武破虛空後!
這劍法叫迷蝶劍法,是他最近苦心鑽研尚未學會的劍法。
以輕功和躺地劍為基礎加以創造而成,劍法詭秘飄逸,遠看賞心悅目,近看殺機四伏,劍招幾乎鋪天蓋地,劍勢籠罩之下,無人幸免。
劍法娘是娘了點,但威力不俗,是邢動手中唯一的傳統劍法,他需要這門劍法自保。
這些年一直用飛劍了,傳統劍法根本就沒學過。
都怪當初天資太出眾,入門三天就學會了飛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在偏科的路上越走越遠,對所有傳統劍法都瞧不上眼兒,以至於現在沒了禦劍術就生活不能自理。
踏踏踏踏
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邢動察覺有人前來,收了劍勢。
邢動是一個極會隱藏隱藏的人,不管是什麼都喜歡藏起來,邢家無人知曉他有修為在身,隻當他是個命不久矣的病患。
碰~~
長劍輕飄飄的在柳樹上拍了一下,邢動借著劍身彎折反彈之力,輕飄飄的回到座椅之上,素裝長劍被他甩進身後虛空之中消失不見,背後虛空有一個特殊的儲物空間,是這世界上常用的儲物手段,儲物空間隨心念開啟非常方便。
邢動揉了揉胸口滿腹牢騷“這門娘們劍法太難學了,傳統劍法都這麼難練麼?練了十幾天了還沒入門。這幅身軀經脈封閉,修煉真氣障礙太大,純粹的肉身修煉已經快走到了儘頭,這身體素質也讓人著急了,煩啊!不練出真力來沒法就沒法使用禦劍術,怪我當年太癡情,所有才情都給了禦劍術。”
踏踏,踏踏踏
等了許久,來人才走到身後。
“呦,這不是咱家的禿頭少年小邢動麼,天兒都黑了,你曬月亮啊?”來人走路踢踢踏踏步伐極慢,語調甚是輕浮,此乃邢棟不著調的二哥邢文。
他雖然為人混蛋了點,滿肚子壞水,人緣幾乎沒有,一件好事兒都不乾風評極差,但兩兄弟的關係一直不錯對邢動極為的照顧,每次外出都會想著給他買些零食。
今天看他兩手空空而來,似是心事重重。
邢動惱怒道“不要叫我禿頭少年不要叫我禿頭少年,我都十九歲了!我頭發能長出來,不用你操心啊!”
二哥邢文手撫在椅上“你就是太浮躁了,早說過要你克服浮躁,腳踏實地,有容乃大、戒嬌戒躁、不緊不慢……”。
邢動一把將邢文的手扒拉開,嚷道“囉嗦囉嗦囉嗦!彆來教育我!真是囉嗦!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啊!”
邢文與彆處就是個紈絝子弟,性格糟糕的一塌糊塗,唯獨在邢動麵前從來不惱“你知道的,下個月我就滿20歲了,就要成婚了。”
“那不好麼?我聽說你那指腹為婚的陸家小姐很漂亮啊,舉止優雅,人也很溫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刺繡無所不能,家裡內外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有眼睛的人都誇她漂亮。”
邢文使勁兒揉了揉邢動的光頭,不理他的反抗,憤慨道“漂亮是漂亮,但她太不識抬舉了!竟然不願嫁過來!她說她嫌我醜!真是豈有此理,等她嫁過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我這盛世美顏,誰敢說個不字?”
邢文其實長得不醜,就是有點獐頭鼠目,賊眉鼠眼,顧盼之間有種賊兮兮的感覺,無論是行走坐臥,言行舉止總讓人覺得他在乾什麼壞事,而且他的眼圈總是青黑色的,好像身體被掏空。而且為人是莽了點,做事從不考慮後果,遇事先莽上去再說那種無知青年。
邢動偏過頭去,不看他的臉“那你想不想娶啊?”
邢文在外名聲不好,不學無術一無是處早已人儘皆知。
邢文有點蔫“不想娶,這是爺爺定的娃娃親,爺爺定下的事沒人敢反抗。這就像是命運,我刑文要做一個敢於向命運抗爭之人,我要改天逆命,不做命運的傀儡。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你這家夥要是身體健康沒病沒災的話,就讓你娶了她。”
“還是你娶吧,你命定的媳婦,娶回來好好待人家,一來二去,沒準兒就對你有所改觀了呢。”
“誒呀,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了那婆娘不成?回頭我偷偷看看她長得好不好看,不好看說什麼也不要了,我刑文要改天逆命,命定的娃娃親我就是不要,我要自己找個美嬌娘。一晃眼你都十九歲了,以後不能叫你禿頭少年了,該叫你禿頭青年了,哈哈。”
吩咐下人給邢動備上藥浴,自己回房裡享受藥食去了,他已陷入了深深的著迷狀態不能自拔,比邢動這個病人用量還大許多。
刑文吃的是最近很流行的一種小動物,是一種用特殊方法飼養的蝙蝠,通體色黑無毛隻有銅錢大小,肉質微辣略腥極為鮮美,人們取其翅膀曬乾研磨成藥粉,食後能令人飄飄欲仙欲罷不能。據說這種蝙蝠就是從陸家培育的,很是為陸家掙了不少錢。
關上房門,甩脫了兩隻鞋子“來人啊!上藥浴!”
不多時,下人端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木桶進來,木桶裡裝著滿滿的黃褐色不明液體。這裝滿液體的桶,起碼有三百斤重,卻被下人輕飄飄的端進來,下身穩如磐石,不見絲毫吃力的勢頭。
邢府無凡人,這下人起碼也是二線好手,在外麵也是吆五喝六占山為王的主。
能讓這種好手做仆人,主要是因為邢家有錢,安城首富!
桶裡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草藥,又像是茶葉,還像是燒過的紙淋水的味道,這是加了陸家蝙蝠藥粉才有的怪味。輔以其他虎狼之藥熬製,主要作用其實就是鎮痛,一天兩次,要在裡麵泡足半個時辰,還有口服的湯藥,也是加了蝙蝠藥粉的,特苦。
蝙蝠藥粉對邢動來說用量很大,讓他經常飽受幻覺的侵擾,有時候又暴躁易怒,最近他已在極力克製自己這喜怒無常的脾氣了。
任由下人將他衣衫脫去,浸在大木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