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後!
安城本是靠近兩界山的一處不大的山城,人口不到五十萬人,而今因邢文施展葬神指,造成城區大麵積建築物被毀,正直夜晚,居民大多都在沉睡損失極為慘重。
後陸尚坊激活蝙蝠藥粉上的後手,讓所有食蝙蝠藥粉的百姓都變成了毒人,見活人就吃,對整安城是毀滅性的打擊,而今安城幸存的人口彆說數萬人了,連幾百人都沒有了,若不是被建築物壓死,就是變成了毒人。
毒人一身墨綠色的皮膚血紅色的眼睛,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變成行屍走肉隻剩下本能,見到任何活動的生物,都會撲上去撕咬吞噬。他們成群結隊黑壓壓的一片,幾百人數千人上萬人一起活動,城中的幸存者正在急劇減少。
安城,已是死城一座。
邢動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口大鼎裡,裡麵充滿了黏糊糊的液體,散發著一股怪味,大鼎下邊好像是被人給燒著了一樣,不明液體都沸騰了,鍋裡極熱。
“這是地獄吧!我靠,閻王我還沒見到呢,怎麼就給我扔到油鍋裡了!救命啊,燙死我了!救命啊!”邢動嚇壞了,在鐵鍋裡連續撲騰,但是他的身體好像被掏空,力氣小的可憐,連著撲通了好幾下都沒能從鼎裡衝出來,反而喝了好幾口開水,燙的他嗷嗷直叫!
這時,一個綠發的女子走了過來,用木瓢砸了邢動的光頭一下“你瞎嚷嚷什麼呢?閉嘴!”
邢動揉著腦袋繼續撲騰“燙!”
“燙什麼燙啊,你給我老實點啊,彆瞎折騰,還得煮好幾天呢,再瞎折騰小心我揍你!”女子又用木瓢猛錘邢動大光頭,直到他老老實實的躲在湯汁裡才放過他。
女子嘗了嘗湯汁的味道,好像是感覺味道不對,又撒了一罐紅色的粉末,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了。
邢動臉都嚇青了,心道這不是在下油鍋啊,這是讓孟婆給抓來煮孟婆湯了啊,還往湯裡撒辣椒麵,過分了啊!
這湯水雖然看起來滾燙,但溫度其實並沒有開水的溫度高,沒有真正的傷到邢動的身體,他隻覺得湯水裡有奇怪的物質慢慢往他體內滲透,暗道這怕是為了入味。
一整天,邢動都是在湯水裡泡著,身上的力氣是越來越小,幾乎沒法在湯泉中立足,倚靠鼎壁才避免陷落的,現在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第二日,又是那個綠色頭發的女子,看邢動老老實實的靠在大鼎裡麵,也不說話,用木瓢嘗了嘗湯汁的味道,閉目尋思什麼。
邢動見到來人,不知道怎麼想到,從嘴裡蹦出一句“我覺得你應該往裡麵加點鹽,太淡了。”
女子一臉看製杖的眼神看邢動“你們家煮藥浴還放鹽的?你當做菜煲湯呢?”
邢動道“你不是在煲孟婆湯麼,不放點鹽,這麼淡能喝下去麼?不如你在放點陳皮八角香葉,記得彆放蔥,蔥煮時間久了就變味了。”
女子噗嗤一笑,木瓢精準的砸在邢動的光頭上“傻瓜,我不是孟婆,也沒在煮孟婆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是在給你治病啊。”
邢動一愣“治病?”
女子道“治病啊,不治病你會死的。”
邢動驚道“我不是已經死了麼!”
女子特彆喜歡邢動的光頭,忍不住又輕輕的敲了一下“真是個大傻瓜,自己死沒死都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帶著,彆往出跑。你性子浮躁,在這裡多煮一下對你有好處。”說完就走了。
隻留下邢動一個人在湯水裡興奮的睡不著覺。
一連五天,邢動都在湯水裡被煮著,時間久了,他的皮膚都泡褶了。女子每天早晚都會來一次,每次不是往湯裡加藥材就是添水添柴。雖然女子堅持說是在給邢動治病,不知怎的這湯水卻是越來越香,越來越好喝。
女子姓苦,叫苦藥罐。
她說自己從小就得過很多病,每次都是自己給自己治病的,久病成良醫,大抵就是這樣。
第五天淩晨,鼎下的火勢猛的加大,湯汁越來越熱,邢動渾身的皮膚都變得紅彤彤的,特彆是他的光頭,紅得都反光了。
待得湯汁燒儘,邢動已經不知昏死過去多久了。
等他再度醒來,已在床上躺臥。
苦藥罐給他把脈“醒了?”
邢動在大鼎裡被煮了好幾天了,感覺憋得慌“我有點想上廁所。”
苦藥罐伸手遞給他一個罐子,示意他在床上解決。
邢動接過罐子,苦著臉對苦藥罐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你在這我尿不出來。”
苦藥罐白了他一眼,一臉嫌棄“閒事兒真多。”
等邢動處理完自己的衛生問題,苦藥罐才進來,繼續給邢動把脈。
半響,苦藥罐撩了撩稀疏的綠色頭發,對邢動篤定道“你有病!”
邢動麵無表情“我知道,我就知道我有病而且還是絕症,我就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病死,為什麼感覺不到病痛了。”
“你容我組織組織語言,我一時間不知怎麼給你解釋。”苦藥罐找來紙和筆,在紙上勾畫了許多抽象畫,就像老師給學生上課一樣,給邢動講解了半天,可惜專業性太強,邢動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聽明白,苦藥罐最後總結道“你原來是有病,現在你就是病!這次你聽懂沒?順便跟你說一嘴,你患了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
“……”邢動“你用普通話在給我解釋一遍好麼,除了高血壓,其他的著實沒聽懂啊。”
“真是傷腦筋啊,跟你一個外行人解釋這麼多,麻煩死了,苦爹也不知道在外麵搞什麼。”苦藥罐以手扶額,再次組織語言“好吧好吧,我這樣跟你講,你之前得的是絕症,然後又中了八十多種劇毒,現在身體產生變異了,其實原來的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其實就是一個變異的病、毒結合體,你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被病變細胞給置換了,明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