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後!
大表姐所在的十方大冥宮就坐落於兩界河畔,兩地距離數千裡,以邢動的腳程怕是要走一個月的時間。未免耽擱太多時間,他打算先北上道兩界河邊找船,而後順流而下直達十方大冥宮地界,如此怕是不到十天就能到達。
邢動不願多走,便找了一輛馬車來載自己往北走,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到了兩界河邊覆雨城準備換船東去。
兩界河橫貫東西分隔南北,闊十裡,極深能走海船,邢動就是打算找一條海船,長途必選堅船。
覆雨城比安城要大三倍,城主鐵萬山一對鐵錘威力無窮,縱橫闔辟,數十年來從無沒有敗績,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去年八月十五去劍皇城挑戰大劍皇,結果連大劍皇的麵都沒見到就讓左賢王一招重傷,至今還在城中養傷。
有傳言鐵萬山傷重難愈,正在挑選他四個弟子之中挑選一個城主繼承人,以至於城中非常混亂,各種勢力魚龍混雜,邢動一個人走在城中,不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三起鬥毆,其中有兩起鬥毆都出了人命,但卻無人問津。
海船已經約好了,不過海船還在裝貨,要在入夜十分才會出發,邢動趁此著還未出發,先買些長途旅行用的物件,就在街上閒逛起來。
邢動身著一身皂白色長袍,前胸寫著四個大字,日出東方,背後空空如也,他本想寫唯我不敗的,怕出門讓人打死,為防不測低調而行,隨著人流穿梭於各個攤子前。
“誒呦!”
長街上人流眾多,也不知是那個倒黴孩子在地上扔了個釘子,邢動一時不查直接踩了上去,將腳掌都紮出了血。這釘子也是邪性,邢動明明已經借助陣法將百煉金身煉到神乎其技,尋常刀槍劍戟都沒辦法傷了他,這釘子卻能將他的腳刺穿!
邢動用了很大力氣才將釘子拔了出來,釘子三棱四麵長得怪異,紮人特彆疼,邢動拔出釘子以後整個腳掌都不敢放在地上了,罵罵咧咧一拐一拐的往前走。
忽然!
邢動的手肘被彆人捉在手中,就像一個熟人一樣,拉著他融入人流之中。
邢動回頭看去,那人帶這個鬥笠,身形瘦弱佝僂,頭發枯白,麵上極為蒼老,年歲怕是有上百歲了,但他捉邢動手肘的手卻蒼勁有力,腳下四平八穩,很難讓人想象出他是一個老人。
他來扶住邢動肯定不是來幫忙的,看他那慌張的神色和左顧右盼的精明小眼神,扶邢動的模樣分明就是在掩人耳目,怕是有人在後麵追殺他。
“老人家,我們好像不熟吧,你這是要待我去哪啊?”邢動嘗試反抗,但老頭不過是用手按了他肩膀一下,就讓他再也興不起反抗的念頭,這老頭的力量強到令人發指!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配合我。”老人扶著邢動一瘸一拐的混跡在街上人流密集處,那人多往哪擠,有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慎被擠倒在邢動的懷裡。小姑娘大怒,以為有人要占她便宜,回頭要打二人,發現二人一個是老年人,一個是光頭的殘疾人,實在下不去手,忿忿作罷。
邢動對此很是無語“老人家啊,你倒是讓我配合你什麼啊,你要是圖財的話我就給你錢,我跟你講我現在已經無父無母無兄弟,孑然一身,你彆想著那我要挾家人啊。而且你走路看著點啊,剛才的姑娘腿都讓你給撞青紫了,你也不給他道個歉,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風雨如晦,世態炎涼……”。
“閉嘴!哪那麼多廢話?!”老頭伸手拍了邢動的光頭一巴掌,給他光頭上拍出一個巴掌印,整個人頓時暈暈乎乎的了。
邢動隻覺自己被老人扶著跟隨人流一瘸一拐的前進,不知多久之後拐進一個小巷子,而後又進了一個客棧之中。等邢動蘇醒過來,發現老頭竟躺在客棧的地板上了。
邢動探過老人的情況,發現他氣息衰敗,身上受了極重的重傷,尋常人怕是連動都動不了了,他為何到現在還無恙,著實令人費解。
“真是倒黴啊,逛個街都能碰到搶劫的,晦氣。”非親非故的,邢動不想管這個劫持他的老頭,就此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覺得虧得慌,對昏迷不醒的老頭說道“你個老不羞的,殘疾人你都劫持,真是喪儘天良啊,得收你點利息,我是不能吃虧!”。
邢動在老頭身上上下摸索,本以為能找點零花錢,誰知竟找出一本武修秘籍來!
“嘶!”邢動倒吸一口涼氣,隻覺今日大運降臨,沒想到自己度過死劫,好運這麼快就來了。
武修秘籍上下翻動,裡麵有修煉心法,運功路線,外功招式,各種絕技,還有插圖在上詳儘描述,簡直就是標準的主角遇到老爺爺模板,給邢動高興壞了。
邢動翻看了半響,隨後有些奇怪“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找到一門看得過眼的功法了,但這上麵為什麼大篇幅都是描述兩個人一起修煉的?難道兩個人一起修煉事半功倍?不會是采陰補陽的邪派妖術吧?”
想到此處,邢動一把將秘籍丟掉,手還在身上擦了擦,生怕邪派妖術玷汙了自己的手。
後來一想,也不對勁,要是邪派妖術也不能仍了,萬一以後碰到邪派高人,這本秘籍沒準能買個好價錢呢?總不能吃虧吧?
隨即邢動將秘籍裡的內容死記在腦袋中,便將秘籍放歸原處。
看著昏倒在地的老人,邢動隻覺後腦勺火辣辣的疼,想起先前他拍自己後腦勺的大巴掌,氣得他血壓升高,狠勁往老頭頭上拍了兩巴掌。這老頭不知功力究竟有多高,邢動十成力量的兩巴掌,對他來說竟如清風拂麵,除了啪啪作響竟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反而震的邢動手掌生疼,邢動腳受傷了,不然早就在他身上踩兩腳了。
邢動罵罵咧咧的往屋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這老頭已經身受重傷,若是對他這樣不聞不問,怕是會有生命危險啊。”言罷,費力的將老頭移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