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帶我趕路?我可不會虐待老年人啊。”
“我功力高深,身體硬朗,區區小傷不日即可痊愈,不礙事。”
“……”
老頭還是跟邢動一起上了船,老頭將頭發剃光留了跟邢動同款的發型。他的頭上也有一道傷口,將頭發砍斷了許多,說是長發顯老,怕是為了掩人耳目,避人追殺。
海船隨兩界河流而下,往十方大冥宮而去。
海船之上,邢動說要喝酒,老頭說自己海量,兩人擺開三壇老酒,四碟小菜就要一醉方休。邢動好酒,但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
是夜,邢動一杯下肚就喝的爛醉如泥胡言亂語,痛哭流涕,拿個空酒杯就在船上來回折騰,又唱又叫,得誰跟誰作詩,非說自己是天生怪才天才詩聖,足折騰到下半夜才休息。
他隻是壓抑的太久,借酒發泄。
結果等邢動醒來卻發現船已靠岸了,這船昨日後半夜撞了水底的什麼東西,給船舷撞裂了好大一塊,得修。
這一處水岸,前麵是紅土灘,後麵是灌木叢,兩側都沒有人家。船不知要修多久,邢動讓老頭帶他在紅土灘上走走。老頭身體硬朗,手上力量極大,在崎嶇不平的紅土灘上推著邢動的輪椅能行走自如,隻是苦了邢動,腳上還帶著傷,走路走的他腳底板生疼。
釘子釘的傷不知怎麼回事,不願意好,一用力就疼,幸好包紮過已經止血了。
邢動問道“你是怎麼傷的,誰下這麼狠的手?”
老頭道“和人打架,以一敵二,沒打過。”
邢動問道“和誰打架?”
老頭道“和一對夫妻打架。”
邢動想了想,道“人家小兩口過得好好的,你去湊什麼熱鬨?第三者插足啊?難怪人家兩口子一起打你。”
老頭“……”。
邢動問道“誰追殺你?”
老頭道“以前一個仇人的兒子,我把他爸爸殺了,如今看我落魄,起了歹心,想殺我。”
邢動道“你功力這麼高,傷的又這麼重,未免你把一身絕學都埋進黃土,臨死前傳我幾式絕學如何?”
老頭怒道“我還很硬朗,我還很直溜,我還死不了!”
邢動道“彆動怒嘛,不給絕學,給個普通一點的就行啊,劍法你會不,你傳我幾套劍法!我就喜歡研究高明的劍法。”
老頭大手伸,就要落在邢動光禿禿的後腦勺上“劍法還想要幾套?!!”。
邢動怕極了老頭的大力巴掌,瞬間竄出二十幾米遠“不給就不給嘛,你還想動手怎的?”
老頭沒想到邢動腳傷了還能行動如此迅猛被唬住了片刻,等他緩過神來,邢動已經走遠了。
船員之中有維修高手,很快就將大船修好,邢動與老頭各自在船艙中安歇。邢動的病姑且算是康複了,不管是他把癌症給治好了,還是癌症把他給治好了,總之他現在不再痛苦了,最近幾日睡得格外香甜,夢中甚至夢到了自己修成無上神功,將一切牛鬼蛇神都按在腳下摩擦,特彆是夢到了藥閻王,踩著他的頭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