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虛空後!
所謂的滔天巨石陣,說白了就是可以憑空召喚出一塊巨石從天而降將人壓扁。
“就這個?召喚一塊巨石,將彆人壓扁??這東西雖說珍貴,但對於尢族,大荒這樣的千古強族來說算得了什麼?至於舍去姓名追尋麼?”
滔天巨石陣的效果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挺厲害的,但是對於一個種族,一個一流大派來說,確實有點上不得台麵了。
邢動向滔天巨石陣裡投入大量的真氣,而後伸手往天空一指,天上竟然憑空出現一塊十米見方的巨大石頭!
轟隆~~~
巨石從天而降,深深的嵌入了泥土之中,露出地表的還不到一半。
邢動對這等威力嘖嘖稱奇,好久沒見到這等威力了。他繞著巨石轉了幾圈,是不是踢踢石頭,拍拍石頭“這成色似乎是花崗岩,估摸著,重量得有三十六萬斤!”
這等威力,彆說一線小高手了,就是武修大師來了也不敢硬接!
“我若早有這等寶貝,豈會懼怕韓山童,豈會懼怕畫麵鬼?便是宗師級高手來了,我也敢使兩招!”
滔天巨石陣令邢動漲足了膽氣,他迫切想找個人試試威力,不過這荒郊野嶺的也找不到人比武了,還是安耐一下的好。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及其劇烈的真氣波動,連天空中的雲層都被震碎了。
轟隆~~~
緊隨著一聲巨響傳來,而後氣浪翻湧飛沙走石,將整片森林的樹木都給吹斜了。
邢動剛好站在巨石的的背麵,將衝擊波避了過去。
等衝擊波過去,邢動左右環顧周邊傾倒的林木,麵色冷峻“這等威勢,怕是尋常的大宗師都不曾有。”
這引來了邢動的好奇心,揮手散去了巨石,便向衝擊波中心飛了過去。
中心處是一個足足有三百畝大小的圓形空地,一片硝煙彌漫,硝煙混混到辣眼睛嗆嗓子。地上全是燒焦了的樹木殘骸和黃土,越往中間去越是乾淨連樹根都燒成了灰燼。
片刻,邢動站定在空地邊緣,空地最中心的地方站著一個氣度非凡老太太。
發雖花白,然氣未衰,
劍眉朗目風度驚人,身形如同銳利的長劍刺穿蒼穹,她所在之地,天上不允許有任何烏雲遮蓋!
她的存在感太強,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清晰的感應到她的位置,離開以後也忘不了她的樣子。
自邢動武破虛空飛升九天十地世界以來,這是第二個見到有這等氣度之人。
另一個是劍氣爆發的劍北狂,一身張狂霸氣的劍意不比她差,但那時的劍北狂已深陷墮境實力百不存一,攝人的氣度中隱藏著濃鬱的衰敗之意。
邢動沒有靠近,他就站在平地邊緣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她的存在感太強,任何人都會下意識忽略了她身邊的墳墓,邢動也是看了一小會兒才知道她在祭拜墳墓,或許剛剛的衝擊波隻是為了將墳墓附近的雜草樹木清理乾淨?
她悼念墳墓的時候,整片空間都是悲傷的顏色,令人忍不住心生悲切。
許久她才收攏了悲傷,向邢動看過來。
邢動這才走到她麵前,站定,行了一禮“晚輩安城邢動,拜見前輩。”
老太太還了一禮“現在像你這麼有膽識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二十年沒來拜祭了,這裡雜樹亂草太多了,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動靜弄得大了些。”
此人絕非藉藉無名之輩,邢動怕猜想的不準確,就直言詢問“前輩氣度功力非凡,普天之下有如此氣度的怕是隻有四絕高人了。”
“我就是天下四絕之一的赤霞子!”她聲音平淡,好像說了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邢動又行了一禮“不曾想竟有幸能撿到赤霞子前輩當麵,幸事,幸事!”
天下四絕,西北玄天的大劍皇,刀城城主連成山,蘭城雙雄,還有就是裡城的潑婦赤霞子。傳聞赤霞子功力極為高深,脾氣古怪易怒難以接觸,為人蠻橫不講道理,而且嗜殺成性。
明明是天下四絕之一,至今卻仍舊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勢力敢待在她手下。
不曾想,她竟也如此的和藹。
或許外麵說的都是謠傳。
“天下四絕?不過是虛名而已,就是我們走了錯路的人,沒法子,將路子走的遠了罷了。”赤霞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而後將目光投向墓碑。
將目光投向墓碑,隻是上麵的字跡令邢動吃了一驚“劍北狂之子劍空墳之墓!”
不曾想劍北狂的兒子竟然被安葬在了這裡。
赤霞子微微目光一凝“你也知道劍北狂?”
腦海中回憶起於劍北狂的過往,邢動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我與劍北狂前輩相交莫逆,他,臨死前是我照看的。”
赤霞子忽然麵色大變把聲音拔高了八度,眼睛變得通紅,雙手緊緊抓住邢動的肩膀大叫道“他死了!怎麼死的!在哪死的!他怎麼能死在我前麵!”
赤霞子突然變化嚇了邢動一跳,穩住心神後才將事情的原委說出“劍北狂前輩年歲已高,早年以深厚功力壓下來的暗傷複發令他提前進入墮境,他為了完成自己的心願,於墮境之前挑戰蘭城雙雄未果,被二人重傷後逃跑後遭遇了韓戰之子韓山童,與韓山童戰鬥之際身上傷口複發而死。”
聽罷,赤霞子蹬蹬蹬倒退三步,老淚縱橫,悲傷不已。
“你怎麼就能比我先死呢?!說好了同進退的!那些話,都是放屁麼?劍北狂啊劍北狂,你究竟是有多恨我,連死都不告訴我一聲!”
雖未明說,兩人肯定是關係匪淺,裡麵怕是大有故事。
赤霞子哭了許久,才收攏了眼淚,輕輕撫摸打劍空墳的墓碑,手指拂過碑文輕聲說道“聽到了吧,你爹死了!”
“前輩請節哀”邢動不會安慰人,特彆是不會安慰親人故去之人,連黎粟春都不會安慰,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請節哀’。
赤霞子和墓碑說了很多話,然後就落寞的走了,邢動看這種失了魂一樣的狀態有些擔憂,道“前輩此去,可是要找韓山童和蘭城雙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