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這件事。如果他介意，她也不不能停下。
謝殞說“……我知……無妨。”
……沒關係。
於她得到了他。
她澆滅了丹田火，在得到他之後修為更上層樓，穩定在了元嬰中期。
她目前修為靈根，哪怕碰見玉辰殿此次派來所有弟子也不懼了。
芙嫣很快活。
但謝殞好像很痛苦。
她快活建立在他痛苦之上，她笑出聲來，他壓抑沙啞聲音卻好像染上了哽咽之『色』。
君子式微。傳說中君上如她刀俎下魚肉任她采擷宰割，甚至玩弄。
他對她予取予求，毫無保留，像最虔誠乾淨捧水，被她火燒得滾燙，點點蒸發。
她其實不明白謝殞，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麼，真想什麼。
但不妨礙到了此刻，她萬分確定點，他不會害她。
誰都，唯獨他不會。
這個認知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安全感外，也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地占有他。
很難解釋這點。
她心裡沒有他，感情上沒有他任何立足之地。
但她身體本能都與他契合極了。
她開始頭疼了。
秘境外，照夜宮副宮明燼站在眾人之前仰頭望著水幕，上麵代表著秘境內弟子泉眼已經消失了半。
他歎息聲，望向左側屬於照夜宮弟子那列，也折損了半。
唯值得慶幸，各仙府精英弟子都活著。
“副宮不太擔心。”身後大長老翦燭說，“羽碎帶著宮交給他錦囊，定將餘下弟子安全帶出來。”
“宮自凝冰君隕落便開始閉關，至今也沒與我直接見麵，此前他隻送出錦囊，也沒交代我隻言片語，不知裡麵到底什麼。”明燼蹙眉。
翦燭“這座秘境凝冰君洞府所化，那錦囊也該凝冰君有關之物。”
明燼沒再說話，倒不遠處有些嘈雜，他望過去，那各仙府人在等待秘境關閉後為死去弟子收斂魂魄。他們聚在起，麵『色』哀泣，哪怕不敢言明，卻也對照夜宮諸多怨懟。
翦燭與他對視眼，看似兩人交談，聲音卻半分沒有壓低“秘境危險程度此前便已昭告天下，未曾強『逼』任何人進入，副宮大弟子也在秘境中。所謂富貴險中求，既貪戀那潑天富貴，就做好失去切準備，照夜宮目前為止犧牲弟子最多。”
此話出，眾人都靜默下來，哪怕不滿也不敢再表現出來。
倒另頭響動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有人來了。
“淩翾君？”翦燭長老往前步，“君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他往他身後看，玉辰殿淡煙長老，有……
“這……雲瑤師侄？”翦燭有點不確定。
雲淨蕪已經飛升了段時間，哪怕沒飛升前修為也已經很高了，周圍這些人根本沒資格讓她見禮。但如今頂著妹妹身份，她不得不那麼做。
“翦燭長老。”她低著頭，“副宮。”
明燼頷首應了，多看了她眼才去看淩翾“君來為了？”
“淡煙長老愛徒魂燈滅了。”淩翾青衣白袍，墨發飄飄，“她親自來為愛徒收斂魂魄，本君也擔心弟子，便跟著來看看。”
他說完話就去看水幕，上麵代表玉辰殿弟子泉眼折損三分之，屬於芙嫣符離倒好好。
她沒事，果然沒辜負他期待。
淩翾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
雲淨蕪也望向被光芒籠罩秘境，這看不由驚呆了。
不對！那不秘境護陣光！
那……無垢帝君結界光！她在十重天見過，絕對不會認錯！
帝君也下界了！？他會不會發現她？！雲淨蕪情不自禁地閃躲幾步。
“瑤兒？”淩翾徐徐，“怎麼了？”
雲淨蕪臉『色』變了幾變，歸於沉寂“隻看到犧牲了太多同門，時情急罷了。”
“嗎？”淩翾掃了她眼。
看到犧牲了很多同門嗎？
她自始至終都沒看那水幕，隻看著那座原為凝冰君洞府秘境。
她到底看見了什麼呢。
不過看到什麼都無所謂。
他現在隻在意芙嫣情況。
秘境裡，芙嫣已經醒了過來。
她有些頭疼，但不妨礙清醒地思考。
她從乾坤戒裡拿出衣裳換好，重新梳發髻，戴好額冠，蒙上麵紗，做好這切才去看謝殞。
他也已經醒了，在她收拾自己時候，他大約也收拾過，此刻已經衣衫整齊。
芙嫣視線落在他頸間，他穿了件立領灑金白袍，曇花紋內斂地繡在嚴密包裹頸項衣領上。她伸過手去，想將他有些歪了衣領弄好，卻發現在她碰到他瞬間，他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下。
她眼睫跟著顫，繼續之前動作，將他衣領整好。
整過程中，她看見了他衣領下藏著紅痕。
……她都不知自己原來這麼殘暴人。
芙嫣站起身，背對著他說“時辰不早了，我想辦法離開秘境了。”
蝶繞枝已經拿到，就等著離開秘境得到全部傳承。
到時她修為肯定能上升，就能真地籌謀複仇了。
時間緊迫，不等謝殞開口，她便毫不留戀地離開。
看著她身影消失地，謝殞抬起手，廣袖滑落，手臂上片肆虐痕跡。
他無力地重重垂下手。
他現在像什麼？
像被人用完就扔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