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天,眼前這跟男人也算是在鬼門關兜了一圈回來。
洗了手,林蕭重新回到劉婆的房裡,閉了好久天都蒙蒙亮的時候才稍微睡著。
這樣,林蕭第二天起的晚了許多,朱瑾和林家兩姐妹都已經在飯桌上等著她了,林蕭姍姍來遲,歉疚的對三人道了不好意思。
三人絲毫不會介意林蕭的來遲,朱瑾也很熱絡,碰上林巧慧那個話嘮,倆人嘰嘰喳喳,吃著飯還笑得開心。
沒睡好的林蕭頭略疼,她們的談話林蕭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吃完了便叫三人一同去山上摘苦菜,自己打算把嗮好的苦菜捆起來放到自家的倉庫裡頭去。
林老爹的房子有一處空,林蕭便把它改成了一個臨時的倉庫,那邊朝著陽光,冬暖夏涼的,很適合作為倉庫,不潮濕。
林蕭才捆了沒幾束就聽到自己房間的方向傳來了男子的呻吟聲,立馬放下手上的活跑到了裡屋去。
男人眼睛微眯著,手摸著頭上包了紗布受傷的位子,嘴裡時而發出痛苦的呻吟。
林蕭拿碗倒了水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適應了光明的男人眼睛完全睜開,看到林蕭,眼裡滿是疑惑。
林蕭看懂,先開口解釋道“我在河邊撿到你,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了一下,昨天你還感染了風寒,今天看來已經沒事了。”林蕭說起話來很溫柔,想起忘了介紹自己的名字,又道“我叫林蕭。”
林蕭的話算是勾起了男人的回憶,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謝謝。”
“你要不要喝水。”林蕭端起碗問。
男人身上沒有傷口,坐起來也很方便,便自己端過水喝了,喝完才環顧起四周來,泥混著石頭築的房子,房間的裡陳設卻是很精致,粉紅色的床幔看得出來是個女孩的房間。
這個房間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的。
男人的眼睛又看像了林蕭,眼前這個女孩長得很平凡,但打扮的不像農婦那麼臟臭,看起來很乾淨,皮膚雪白,眼睛裡波瀾不驚的。
林蕭覺得男人這麼盯著他看很不禮貌,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男人發現了,抱歉道,“對不起。”轉而又問林蕭,“我是你一個人治好的嗎,還是家父?”
男人對林蕭的年齡和醫術保持著質疑。
“我爹爹已經去世了,爹爹教了我醫術。”林蕭解惑道,“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男人臉上的歉意更重,“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林蕭聽了微微一笑,很快就斂去了,這個男人很紳士,但醒來以後就一直在道歉。
“我叫花其至。”男人自我介紹道。
“你怎麼會受傷了倒在河邊?”林蕭問道。
“我是理漢部的暗器師,我的暗器被敵方偷了,新研發的,我也不知道威力會那麼大”花其至說到後麵又滿是歉意,這次是對自己家大軍的歉意。
“那你的傷口”林蕭心裡猜了個大概,出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