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微笑道“去見阮嗣宗。”
山濤一臉驚悚你確定你這樣不會被打出來嗎?
我用一種滄桑的目光看山濤你不懂。
名場麵我必須在場!於是,我死纏爛打表示一定要跟去,還不斷向曹樂和向秀使眼色“大家一起啊,人多熱鬨!”
曹樂和向秀表示他們無法理解我們的腦回路……
山濤默默跟上,顯然打算在嵇康被打出來之後救場萬年老好人山濤,專為好友收拾爛攤子,你值得擁有。
行至阮籍家門口,嵇康很快便引來了路人的關注,就我們這套裝備,很難讓人不懷疑我們是來砸場子的。
嵇康隨意報了名號,便進了靈堂。
靈堂中,阮籍一身孝衣,鬆鬆垮垮地跪在蒲團上,照例對人白眼相向。
嵇康對阮籍的漠視也不在意,隻先對靈柩拜了拜,隨後便席地而坐,撫起琴來。
果真,阮籍聽到琴聲,白眼轉黑看向嵇康。
我一臉“一切儘在我預料之中”,嘚瑟地看著山濤,絲毫不覺得身懷史書的劇透十分可恥。
山濤淳厚地笑了笑,便告辭了,他本是來收拾爛攤子的,眼下應該沒爛攤子可收了,他更願意給嵇康和阮籍留下獨處的空間。我死不肯走,立誌成為社會主義優秀電燈泡。
阮籍打量著嵇康,問“眾人皆哀思,為何獨你撫琴而歌?”
“知先生哀思鬱結於心,故為先生排解。”
“你不必稱我‘先生’,你我大可以平輩論交。”
叮咚!恭喜男女嘉賓牽手成功!(啊呸!)
阮籍和嵇康便開始喝酒,圍觀的路人見勢不對,也紛紛散去,離開這是非之地。
魏晉雖說極重孝道,但孝與不孝不過是統治者一句話的事,所以也沒人覺得嵇康和阮籍此舉不妥。
阮籍和嵇康喝得暢快,我在一旁儘心儘職地當電燈泡。
酒過三巡,阮籍好像才注意到我,隻淡淡問道“鐘家的子弟?”
我立刻表明立場“我隻聽叔夜的!”
阮籍……
嵇康……
我笑得人畜無害,阮籍明顯想不好要青眼看我還是白眼看我,當下問道“你可要喝酒?”
我懵了……
怎麼辦?怎麼辦?一麵是大名鼎鼎的阮籍讓你喝酒,一麵是來自係統管理處的酒精中毒威脅,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在線等,急!
最終,我一咬牙,道“男兒在世,不會飲酒又算什麼?”
我心懷死誌,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精中毒就酒精中毒吧,大不了再扣一百積分……
檢測到宿主酒精中毒,進行解毒,預扣除100積分。
“不對啊,上次我喝了三杯才倒,這次怎麼一杯就倒了?”
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我在腦海中大聲抗議。
由於鐘會本身酒量不佳,所以宿主作為鐘會酒量會大幅度減小。
“靠!!!不早說?!!”
我已經倒了下去,最後一個念頭是鐘會他丫的竟然是一杯倒!!!
話說你都一杯倒了,《世說新語》裡記載你小時候去偷酒喝,這是鬨哪樣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