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續之逍遙!
這已經不知是藍忘機第幾次被凍醒了,沒有了元丹的護持,沙漠的深夜異常寒冷。
藍忘機被簡單包紮後,丟在了國師府地下陰冷的牢房中。
身上的血已經結痂,衣服卻單薄而潮濕,腹部的痛貫穿全身,深入骨髓,在時刻的提醒著他,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
對於眼前的情況,藍忘機並沒有自抑自哀,他想著的是“魏嬰,你當初被刨丹,是否也是這樣,忍受著這樣無休無止的疼痛?空虛而絕望?當初,你是怎樣熬過來的?現在,我來受你受過的傷,痛你受過的痛。也好……”
魏嬰,你還在嗎?
魏嬰,你還好嗎?
魏嬰,你在哪裡?
藍忘機默念著那個名字,暈了過去……
……
“國師大人,地牢裡那個人發高燒了,再不救恐怕就……”一大早,侍女向國師璿璣彙報道。
“哦?好歹也是修行之人,這失去元丹的身體怎麼這麼脆弱?走,去看看。”璿璣穿戴整齊,帶著侍女護衛向地牢走去。
到了地牢門口,璿璣停了下來,她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緊張,也許是因為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麵前流淚,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是這副身體的夫君,這副身體還記得他的溫度。
她咽了咽口水,揮手讓所有人停下,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伊循城很少有外人來,地牢裡隻關了藍忘機一個人,異常安靜,璿璣拾級而下,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下到最底層,璿璣看到昏暗的牢房裡,一個人靠牆而坐,白色的衣服幾乎被血染成了紅色,卻被整理的一絲不亂,一點也沒有落魄的感覺。牢房上僅留的出氣孔透下來一縷光線,打在那人蒼白的側臉上,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突出的喉結。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邊,宛如雕像。隻有一縷白發從額前垂下,靠在他顫動的睫毛上輕輕搖擺,才能看出他正在忍受的病痛。
璿璣輕咳一聲,想要平伏自己快速的心跳。
藍忘機聽到聲音睜開眼睛,頭微微側了過來。璿璣看到他的的眼睛,可能因為生病的原因,眼神有些迷離,透著溫柔的光,不似昨天那樣冷冽。
璿璣走過去,伸手去抓藍忘機的手腕。
藍忘機躲開。
璿璣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生病了,讓我看看。”
藍忘機沒有回答,盯著璿璣的臉看,似乎想知道現在和他說話的是璿璣還是魏無羨。
璿璣趁藍忘機發愣,一把將他的手腕握住,感到他的手滾燙,脈象虛弱而紊亂,不覺皺起了眉頭。
“你在發高燒,還有點肺炎。”璿璣楠楠說道。
藍忘機頭暈暈的,意識有些模糊,他看著眼前的“魏無羨”,不覺嘴角微揚,露出了笑容。
“你……”璿璣本還想說什麼,卻被藍忘機的笑容給怔住了,說不出話來。
藍忘機突然探過身子,越來越近,鼻尖幾乎觸到璿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