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去前，南嶽帝威嚴的聲音在她身後緩緩響起，“你該回將軍府了。”
司夜雲腳步一頓，點了下頭，“兒臣知道。”
藍亦塵的答案也傳回慈寧宮，就算南嶽帝不提將軍府的事情，她也打算回去。
現在南嶽帝主動提，她自然不會耽誤。
回慈寧宮後，她將卿卿的藥重新換了一遍，又找來宋院首，叮囑其怎麼熬藥，換藥。
宋院首看著卿卿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身份使然，他都忍不住想上手親自觸摸一下。
“這，這傷，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工整的傷痕，不像是被人傷了，更像是做手術。
對，就是做手術。
而做手術這一概念，還是當初靖王妃所提出來的，他也曾試過，但效果終究不如靖王妃。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擅自動手術，而今看到相似的傷口，宋院首吃驚的看向易容後的司夜雲，喉嚨發緊，“你，你，你是……”
司夜雲知道隻要暴露卿卿的傷勢，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在宋院首麵前藏住，十分自然的點頭承認，“對，我是……”
“你莫不是靖王妃所收的弟子？”
司夜雲“……”
宋院首一臉激動道，“老夫就知道靖王妃不可能輕易失蹤，她還活著對不對？不過為什麼沒回來？”
簡簡單單一張臉上，幾經變化的神色讓司夜雲想說的話都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不對，不對，”宋院首根本沒注意到司夜雲神色變化，自顧自說道，“你是靖王妃的弟子，那小郡主是……”
他眼神茫然，不是說這對孩子的生母成謎嗎？
為什麼他感覺有靖王妃弟子在，這對孩子倒像是靖王妃的孩子？
但是如此，靖王妃為何沒有回來。
司夜雲抿緊了唇，也不知該說宋院首聰明，還是該說他一葉障目。
“你先出宮吧。”太後出聲道，現在當務之急可不是跟宋院首解釋這些，而是將祝將軍救醒。
司夜雲頷首，“好，那奴婢先離開。”
“要小心。”司璃話很少，清冷眼神裡的擔心卻絲毫不少。
司夜雲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好好陪著妹妹，如果沒太皇祖母的陪同，千萬彆離開慈寧宮，知道嗎？”
“知道。”司璃鄭重點頭，他就算沒進過宮，也看過無數書，知曉宮裡有多複雜。
直到司夜雲離開，宋院首也沒從自己的邏輯思維裡回過神來。
……
雲霞宮。
“娘娘，陛下的確召見了小郡主身邊的丫鬟。”文妙在宮人傳回話後，第一時間將消息稟告給了娘娘，頓了頓補充道，“這是陛下第二次召見，聽宮人說，陛下見過這丫鬟後，心情都會好上很多。”
半靠在貴妃榻上，假寐的人兒緩緩睜開如水眸子，眸底的失望清晰可見。
“娘娘，”文妙擔心道，“您彆急，許是陛下對那丫鬟有其他吩咐，並不是沐小主所說的那般，您容奴婢再打探一番。”
要是誤解錯陛下的意思，那就不好了。
“罷了，不查了。”淑貴妃身心疲憊，查來查去又如何，他是天子，若是他真的想納新人，難不成自己還會拒絕不成。
“繼續盯著沐嬪，彆讓她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