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讓人將這些東西收好,然後打包送去了永昶侯府。
二月中旬。
阮白虞帶著素巧出門買東西的時候,正好遇上了方侯府被行刑的日子。
在好奇的趨勢下,她不顧素巧的阻攔去看了看。
沒一會兒,阮白虞就擠到了人群前方。
囚車行駛過來,方侯爺等一眾人被壓了上來。
時間一到,高位上的官員將牌子一丟,劊子手拿起了大刀走到囚犯身後。。
刀起刀落,鮮血濺起。
頭顱滾落在地。
阮白虞蹙眉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素巧已經移開了目光不敢去看這一幕。
隨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倒下,空氣裡彌漫起了濃厚的血腥味。
鮮血順著台子留到了地上。
前麵圍觀的不少百姓已經退開,生怕沾染到了血跡。
這一退,站在人群裡巍然不動的阮白虞就成了一個焦點。
那官員定睛一看,頓時就慌了。
修王妃怎麼在這兒?
等他想要起身行禮的時候,阮白虞已經轉身走了,那位官員隻好坐回去。
三月。
等阮沐初出了月子,鬱五淵就迫不及待的接著自己的妻兒回家了。
至於阮白虞,因著萬曦雨接近臨盆的日子,她被接到了宮裡。
住在清輝宮的日子很是平靜。
等到萬曦雨生產,她在宮裡已經住了五天有餘。
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萬曦雨平安的生下了一位皇子。
隨著嫡子的降生,不少人看著萬曦雨和宋雪映的目光多了些變化。
可是這兩人完全不當回事,甚是宋雪映還關懷備至的照顧著萬曦雨坐月子,將自己過來人的經驗全部告訴她。
阮白虞取了個乳名,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出宮回府收拾東西準備去青州。
瞧著她那猴急的樣子,萬曦雨和宋雪映也是打趣了幾句。
王府。
阮白虞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念念碎。
素巧在一旁聽得無奈,等阮沐初進來了,識趣的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你要是舍不得我和孩子,那乾脆留下來好了。”說著,阮沐初走上去坐在床邊,主動幫她收拾包袱。
阮白虞看了一眼這人,道“雖然舍不得你們,但我是真的想君離了,我現在就是快馬加鞭趕到青州。”
阮沐初垂眸不言,隻是折衣服的動作不停。
見狀,阮白虞將手裡的衣服放下來,看著阮沐初,開口道“明明舍不得我走,為什麼還要幫我收拾東西?”
“因為他在等你啊。”阮沐初看著阮白虞,莞爾一笑,“他在青州等你,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去?”
舍不得是一回事,阻止是一回事,她希望阿虞能呆在君離身邊開開心心的,而非是在京城裡時常走神,心不在焉。
阮白虞忽然伸手抱住了阮沐初,認真開口,“就快了,等事情結束,我們回來,什麼時候想見麵什麼時候見。”
阮沐初應了一聲,開口道“平安回來。”
“好。”
隨著包袱收拾好,阮沐初將人送到了城門口,目送一行人遠去,然後準備回去。
隻不過當她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鬱五淵。
鬱五淵看著有些驚訝的人,什麼沒說,隻是溫聲開口道“走吧,回家。”
阮沐初點頭。
夫婦兩人上了馬車,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