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邁過門檻走進去,然後一道風刮過,懷裡就多了個人。
阮白虞見君離來了,直接衝過去跳起來掛在他身上。
熟悉的味道化去了所有的擔憂緊張,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身上抱緊人。
“安否?”君離緊緊抱著懷裡的小姑娘,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
數月的想念,擔憂,如今儘數變成了安心和滿足。
阮白虞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啞聲開口“安好。”
如果素巧沒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安好吧?
“彆強撐,有事和我說。”君離開口,聲音溫和不已。
阮白虞從君離懷裡滑下來站在地上,望著眼前的男人,沉聲開口“大仇未報,我不能隨你回去。”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見一見君離,也隻是讓他安心。
君離眉頭一擰,話雖沒說,可已經表達出自己的不讚成了。
阮白虞抬手撫平君離緊蹙的眉頭,開口道“你放心,我會來平平安安的來找你。”
君離抓住阮白虞的手,“我……,算了,平安回來,我在等你。”
他不想讓這丫頭去冒險,可是隔著素巧的命,她不親自解決她無法安心。
既知道阻止無用,那還不如讓她去。
阮白虞看著他壓著自己的脾氣說出這句話,心裡一顫。
“我會回來。”說著,阮白虞主動的湊上去,以吻封緘。
……
夜半,兩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主城。
出了城,就是兵分兩路。
君離和尹默會麵後,就撤兵了。
至此,除了君離外再無人知曉阮白虞是否安好。
阮白虞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下麵的人不敢說,君離也不提,仿佛,這個名字成了一個忌諱。
十天後,京城裡的人來了。
他們將君離帶到了京城,因著他無理由擅自調兵,已經被收押至天牢。
消息一出,震驚了朝野內外。
至於阮白虞的消息,在君殤的攔截下幾乎是沒走漏什麼風聲,至於知道消息的鬱五淵也被君離打了招呼,他隻能裝作不知道。
君離才一入獄,無數的參奏的折子就遞到了君宥的桌案上。
可是有的人覺得君宥要動君離了,所以一個個的趁機落井下石表功。
至於阮泓一家人,肉眼可見的被孤立了,除了護國公府等人,旁人是有多遠離多遠。
……
白閱回到家,看著蹙眉急躁的林喻淺,無奈。
“你在坐月子不要多想,王爺會沒事的。”白閱抬手拍拍林喻淺的腦袋,溫聲開口。
林喻淺瞪了一眼人,“這能不急嗎?王爺是我姐夫,如今虞姐姐也沒個消息,王爺又入獄了,我……”
看著溫溫和和的白閱,林喻淺頓時泄氣了。
算了,這人都不擔心他主子,她有什麼好操心的。
見她憋屈又無奈的樣子,白閱開口,“等會兒父親會來接你去護國公府,我要離京,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什麼?”林喻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
白閱耐耐心心的重複一句。
林喻淺頓了頓,看著他溫和的樣子,道“平平安安的回來,好嗎?”
“好。“
她還在坐月子都能感覺到外麵的局勢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白閱深陷其中,身邊危機四伏,甚至連修王都入獄了,這危險可想而知。
她無法阻止白閱,隻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