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哭得太傷心了太委屈了,眼淚一時間都止不住了。
看著這哭慘的小姑娘,君離又想笑又心疼。
阮白虞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抬手揉著額頭,“都怪你,事情差點都耽擱了。”
君離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原本都打算溫存一下的,但是這丫頭一進來就掐著自己的脖子凶巴巴吼人,然後就哭訴,這期間他除了哄人就是哄人。
阮白虞扶著椅子扶手挪了挪,然後艱難的換了一個坐姿,側坐在君離腿上。
“腿麻了?”君離開口詢問,想去給她揉腿卻被拉住了手。
“嗯。”阮白虞拉著他的手,那酸爽的感覺讓她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不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這點出息。”君離戲謔了一句。
阮白虞哼了一聲懶得理會,拿過桌子上的皇宮防禦圖翻看。
等緩得差不多了,阮白虞晃悠著雙腿一邊畫防禦圖一邊詢問君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如何回來的?”
“入夜後翻牆進來,剛到不久。”君離俯身趴在她背上,伸手環著她的腰,懶懶開口,“明天我陪你去國公府?”
阮白虞扭頭看了一眼人,不留情麵的挖苦他,“修王殿下葬身火海了,你以什麼身份跟著去?”
君離思索了一會兒,淡淡開口,“你相好?”
阮白虞拿著筆的手頓住。
嘶……
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啊,隻是這來的太快了,讓她沒有個準備……
君離忽然坐直幾分,看著她有點不自在的樣子,眼裡的危險和占有濃烈,手指彎曲不緊不慢敲著椅子扶手。
“我在邊境接到消息,他們說你去喝花酒,找相好。”聲音不緊不慢卻極具壓迫感,隨著敲擊椅子扶手的聲音,更是叫人心慌。
見阮白虞故作認真的畫防禦圖,君離繼續說道“我要是真去了,隻怕還得被你硬生生氣活詐屍。”
“嘖。”阮白虞瞥了一眼人,放下手裡的筆,起身揮開桌子上的執筆坐在桌子上。
看著他又掉醋缸裡了,阮白虞無奈。
“激將法不知道?”
除了他,還有誰能讓她入眼入心啊。
君離微微挑眉,開口,“知道。”
他知道,所以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隻不過這丫頭居然從青州跑到京城,這可讓他廢了一番功夫才進來的。
說來,都知道彼此在乎什麼,她也隻是口頭上作一下,任何實際行動都沒有付出。
又皮又乖這一點,真的是叫人又愛又恨。
阮白虞抬手捧住君離的臉,“彆鬨,先讓我把正事弄完。”
君離忽然往後一縮,阮白虞兩手一空,重心不穩的朝他栽去。
君離將人接了滿懷,抱了一會兒後,開口道“去休息,我弄。”
不論是相好,還是丈夫,隻都會是他一個人,且也隻能是他。
阮白虞縮了一會兒才從他懷裡挪下去,點點頭,“行吧,你注意字跡。”
等阮白虞離開之後,君離開始重新布置防禦圖。
半夜。
君離從書房回到屋內,看著給他留了一盞燈的人,目光柔和地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的睡顏。
或許是她太累太困了,他這麼看著,她也隻是翻身背對著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