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將紙張折好,看著翻著那些瓶子的王姝,開口,“你這做什麼?”
王姝將匣子合上,寶貝的抱著,“娘娘,這些安胎藥有所不同,但分量足以吃到娘娘您生產了。”
阮白虞靠在車壁上,一時間不知道什麼。
見阮白虞陷入了沉默,王姝心裡一時間感慨萬千。
該怎麼呢?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她也算是了解楚王的,冷漠淡然,除了政事,其餘時候都是那麼漠然。
可對王妃娘娘的時候呢,雖然也冷淡,但事事巨細,衣食住行仔細的不行,如今還送了這些安胎藥。
這一顆顆的安胎藥可不好弄,一顆就是一碗藥的藥效,足以可見楚王是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傍晚,一行冉了一個國的邊境,過了關隘後就準備入城找一家客棧歇息。
簡簡單單吃過晚飯,阮白虞就回屋休息了。
王姝將車夫給安頓好了,就準備上去找阮白虞。
隻不過,她走到一半,忽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一回頭,就看到一身便衣肩上有個包袱的男人。
!
“楚……”王姝錯愕的開口。
君深一個眼神扼製了王姝的話,淡漠開口,“她呢?”
王姝急急忙忙低頭,一禮,“主子在樓上休息。”
“帶路。”
王姝應聲,因著君深朝著屋子走去。
“咚咚咚。”
王姝在門前敲了敲門,道“主子,楚…公子來了。”
阮白虞一頓,將脫了一半的衣服穿好,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看著王姝身後的人,愣了一會兒。
君深拿出兩份信函遞給阮白虞,一封拆開過,一封尚未拆開。
阮白虞狐疑的看了一眼人,接過來見封麵熟悉的字跡,頓時將裡麵的紙張拿出來展開低頭看。
嗯,什麼叫做她不會照顧人?!
君離,這筆賬她記下了。
阮白虞默默在心裡給君離記了一筆。
“皇…,咳,叔讓我跟著你。”君深開口。
阮白虞將人帶到屋內,門一關就問,“那蕪州怎麼辦?皇上那邊你如何交差?”
“這是皇上和皇叔的意思,我走了一個時辰就遇上前來接受的莊霍,這段時間莊霍會坐鎮蕪州。”君深開口道。
蠻族剛滅,有莊霍和幾個副將在蕪州,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所以他也才敢趕來。
阮白虞將手裡的紙張和信封放下來,拆開那封尚未打開的信件,邊看邊道“你修書給君離和皇上了?”
“嗯。”君深應聲。
這件事不該瞞著君離和君宥。
他們有知情權,他們知道該不該讓阮白虞去。
既然他們都選擇尊重阮白虞的決定,那他該做的大概就是護著她,讓她無恙的回到皇叔身邊。
來也巧,他還沒有離開邊塞,莊霍單槍匹馬的就趕來了,了一通後,就讓他去追阮白虞。
這不,急急忙忙買了幾身衣裳,他就馬不停蹄的追上來了。
阮白虞看著幾片密密麻麻的叮囑,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這是有多麼不放心自己?
要了命了,搞得她像個孩子似的。
阮白虞一邊腹誹一邊反複看,邊看還邊問“莊霍不是才成親不久嗎?”
算算時間,也就才成親了二十多。
“嗯。”君深開口,繼而又補充了一句,“他是帶著妻子來的,隻不過他率先趕到,他妻子要過幾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