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如今胖了許多,軟乎乎的就想捏捏。
“蒼國的事你可還沒和我說。”君離開口,看了一眼放在手邊的藥碗,揮手示意廖妍出去。
廖妍見君離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暗恨阮白虞,可她又不敢忤逆君離的決定,隻能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出去。
阮白虞指了指藥碗,才故意打趣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君離幽幽睨了一眼人,而後抬手端起藥碗,一飲而儘。
見狀,阮白虞不由咋舌,他就不覺得苦嗎?反正她看著覺得挺苦的。
“蒼國一行,學到語言,也認識了些人。”說著,阮白虞起身挪到床榻上側身躺著,懶洋洋開口,“蒼國的孝賢帝和鎮國公主都不是簡單人物,再過兩年,這天下排得上名的帝王裡麵肯定會有他一席之地。”
君離坐在床邊看著慵懶閒適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就不覺得辛苦嗎?”
“不辛苦啊,很有趣。”阮白虞笑著開口,“你不知道,我和鎮國公主可是手帕之交呢!”
瞧著這小姑娘沾沾自喜的樣子,君離雙手抱臂目光溫和的望著她,“哦?是嗎?”
“那是!鎮國公主名叫沈錦瑟,雖然我們年紀差了些,但我們可是一見如故呢……”阮白虞抬手撐著臉頰,和君離說起了沈錦瑟。
看著和自己分享事情的小姑娘,君離聽得認真,目光溫柔。
等阮白虞說得口乾舌燥,君離將人給扶起來,遞上溫水。
阮白虞就著他的手一飲而儘。
君離將杯子放在一邊,見有些困頓的小姑娘,開口,“等吃過午飯再睡。”
阮白虞點點頭,隻不過依舊躺著不想動。
君離怕她睡著了,找了個話題和她閒聊,“照你那麼說的話,過個三四年等局勢差不多了,沅國還會和蒼國通商?”
“差不多。”阮白虞開口,“那時候是你們的事了,該如何商議你們就如何商議,反正我不參合,我要當個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
君離上下打量著阮白虞,最後總結開口,“賢妻算是,但良母我覺得還是免了吧。”
“嗯?”阮白虞坐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君離,大有他回答不滿意就要鬨的架勢。
“捫心自問,若非我管著,隻怕你都要帶圓圓去爬樹下河了。”君離慢悠悠開口,“你說,有哪家的母親像你這樣?”
彆的母親望子成龍,就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的長大,為了讓圓圓歡脫一點,還故意帶著她搗蛋。
你要說為母不尊呢,也不太妥,可也沒有那家的母親像她這樣啊。
阮白虞凝噎。
“彆的母親都是教自己的孩子讀書識字,給他們找夫子找先生,你呢,甩手掌櫃一個。”
說著,君離抬手抵著阮白虞的眉心,有些自我懷疑的開口說道,“我這是給自己娶了個祖宗吧?”
除了請付正青出山外,她還真就沒做過什麼。
禮儀是崔嬤嬤教的,規矩是他定下來的,衣食住行府上也都安排,她好像就負責帶著圓圓頑皮搗蛋?
“不不不,祖宗需要供著,但我不需要。”阮白虞一本正經的開口,對上君離頗為無語的樣子,揚起個甜甜的笑容。
君離看了片刻,收回手,然後將人摟在懷裡,自顧自的開口,“祖宗就祖宗吧,你不鬨騰我還不習慣。”
聽著他有些自暴自棄的話,阮白虞笑了起來,雙眸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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