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側頭看去。
阮泓拍拍他的胳膊,“沒事,就是被念叨一下午,以後還會被念叨的,提前適應下。”
“……”你可真是我父親啊!
父子兩走到慈茗堂,裡麵隻有阮老夫人和林毓。
阮老夫人起身走上來,抓著君離的胳膊錘了一下,一邊打量檢查一邊開口責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受傷了也和我們不說,可好了?”
飯後阮泓那臭小子說漏了嘴,她們兩才知道君離為了救阮泓受了重傷,是以前往蓬萊州和萊國胡國談判一事才落在了阮白虞頭上。
“好了。”君離開口,他反手扶著阮老夫人,將人攙扶到主位上坐下後,開口道,“祖母無需擔憂,小傷。”
林毓瞪了一眼人,“什麼小傷,還要瞞著我們,你父親都和我們一五一十交代了,辛苦你了。”
君離看了一眼阮泓,見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側頭看著林毓,“母親這話嚴重,不辛苦。”
既然是一家人,那他護著也是分內事,不談其他。
阮老夫人斥罵阮泓,“沒那個本事還要去作,還帶害得這孩子替你挨了那麼重的傷勢,我可真想把你腿打斷了!”
阮泓訕訕一笑,“母親消消氣,這事是兒子的錯,要打要罰兒子都認了,母親彆氣。”
如果他本事在好點,或許就不會連累君離受傷。
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錯。
“祖母,父親有那個本事,父親他是能領軍作戰。”君離淡聲開口,“衍國要拚個魚死網破,隻好正巧矛頭對準了父親,若那個矛頭對準了我,父親也會這麼做的。”
阮老夫人瞪了一眼阮泓,而後有些心疼的看著君離,“你這孩子啊,怎學得和阿虞一樣報喜不報憂,要不是這臭小子說漏了嘴,隻怕你是不打算說的。”
就算知道這孩子怕他們擔心,可瞞著不說也不對。
君離麵露無奈,想了想還是如實和阮老夫人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是什麼大事?”林毓沒好氣的開口,看著君離那不在乎的樣子,“可都躺了一個月了,還不是大事,你這孩子!”
君離看著又氣又心疼的林毓,心頭微微一暖,道“母親莫氣,行軍打仗之人受傷是家常便飯,已經習慣了。”
聞言,林毓更是心疼不已。
戰場上刀劍無眼,受傷在所難免,可這人也就是和幕安差不多的年紀,想想以前那是功績,若他的父母在世可得要有多心疼。
“以後仔細著,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們會跟著擔心的。”林毓開口。
君離頷首,“我知道,以後我會慢慢退下來,總要給他施展拳腳的地方,以後可不是我一人的。”
他總會有老去的那一天,趁著年輕,多培養幾個虎將,到時候老了,就安安心心的養老。
“這麼想就對了。”阮老夫人欣慰不已的開口。
林毓點點頭,繼而道,“你這孩子雖然年輕,但受了傷也不能不重視,叫府上做些要吃的補補,知道嗎?”
君離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林毓還是覺得不妥,繼而起身邊往外走邊道,“算了,我現在讓廚房燉湯,晚上吃正合適。”
君離無奈。
傍晚,阮白虞起來就發覺君離,等一問素梅才知道這人被自己去父親喊走了。
想到自家父親那脾氣,阮白虞更衣梳妝好就去找人了。
等她來到慈茗堂,就看到君離眼角眉梢滿滿的無奈。
阮白虞無聲詢問著他。
什麼個情況,看他這臉色,好像是她被念叨一下午後的樣子。
嘶,他也沒做錯什麼事啊……,奶奶她們沒理由念叨啊。
君離無聲回答了阮白虞的問題,而後起身開口,“祖母,這丫頭想吃東西,我帶阿虞去吃點東西,等會兒就直接去花廳。”
阮老夫人噙著笑容頷首,大發慈悲的放君離離開。
君離扶著阮白虞,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慈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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