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提筆。
“四十多具屍體均是一劍穿心而亡,無其他傷,心頭的劍傷為致命傷,看傷口,是一人所為,那人還是個用劍高手。”鬱五淵站在一邊說著。
阮途和林旭則是站在阮白虞身邊看著,見她筆下娟秀的字跡,兩人有些震驚的看著阮白虞,然後又看著鬱五淵。
紙上那些字,和鬱五淵所言,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個用劍高手是個左撇子。”阮白虞說。
鬱五淵挑眉,“何以見得?”
這點他倒是沒有發現。
阮白虞仔細回憶了一下傷口,說道“左手和右手殺人是不一樣的,從屍體的傷口可以看出來,那個人捅進心臟裡麵後會轉一下劍。”
右手會習慣的往右轉,而左手卻會習慣的往左轉一下。
鬱五淵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是,果然是觀察入微。”
阮白虞笑了笑,低頭提筆將這一點記錄上去。
阮途驚歎的看著阮白虞。
幾年不見,這位侄女更厲害了。
這時,阮途從一邊的書架上翻出了一個冊子遞給鬱五淵,道“少卿大人,這是你派來的仵作所留下的。”
鬱五淵接過來展開,見上麵的字跡就相信了。
這位仵作在驗屍方麵是數一數二,但是,他那一手字,狗爬似的。
阮途說“仵作知道此次案子不會那麼順遂,提前抄錄了一份留在我這裡,仵作說,等少卿大人來了之後,他自然會出現。”
老實說,見鬱五淵抵達錦州的時候,他是驚訝的,緊接著就是佩服那位仵作。
料事如神啊。
所以,仵作遇刺失蹤都是假的了?
阮白虞放下筆看著低頭看著冊子的鬱五淵,戲虐了一句“少卿大人身邊的人,各個都是玲瓏心思。”
“共事多年,默契而已。”鬱五淵說。
廷尉裡麵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共事了這些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阮白虞笑了一聲,等鬱五淵看完後,將冊子拿過來。
草草看了一眼後,阮白虞拿起了自己用過的紙筆遞給林旭,“接下來該去宅子看看了吧?”
鬱五淵點頭。
阮途帶著他們離開,往那幾個宅子而去。
幾人從馬車上馬車上下來後,就看到門口守著的士兵。
見阮途來了,一個個彎腰行禮問安。
“這位是少卿大人。”阮途介紹了一下鬱五淵,正準備介紹阮白虞的時候,阮白虞微微側頭。
阮途便索性說了,帶著他們往裡麵走去。
一路上,阮白虞和鬱五淵邊走邊說。
“仵作也看得出了那個人是左手用劍,還羅列出了一些名字。”阮白虞說。
那些名字,看著陌生。
鬱五淵點頭,道“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有的用劍高手,且都是左撇子。”
“江湖?”阮白虞側頭看著鬱五淵,邊說還得注意著腳下,“這個案子居然牽扯到了江湖那邊?”
鬱五淵‘嗯’了一聲,將自己心裡的顧慮說出來,“如今我擔心春獵刺殺一案也牽扯到了江湖。”
阮白虞擰起眉頭,半晌後,鬆開一些。
“如此,隻怕又麻煩了。”阮白虞開口說。
他們查案的時間還是很緊迫。
最多六月中旬,君離就要帶著使臣團去胡國會盟了。
她肯定是要跟著去的。
五月下旬她是一定要啟程回去。
算下來,她就隻有五十天的時間查案。
時間有些緊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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