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鬱五淵回來,隻怕他和江湖的聯係是瞞不過君宥了。
又是先帝。
阮白虞蹙起了眉頭,憤憤嘟嚷道“怎麼哪哪兒都有他,好事沒乾過一件,壞事是件件都有他,他這算是哪門子的皇帝,我覺得史書上對他的記載還是手下留情了!”
君離目光溫和的看著氣鼓鼓嘟嚷的小姑娘。
“君氏皇族上,他也算是第一人。”君離不緊不慢開口。
這第一人,自然是昏庸無能第一人。
若非他腦子一抽詐死了,這君氏的江山八成要在他手裡落敗,根本就輪不到君宥和他來扶持。
“嗬,他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詐死吧。”阮白虞嘲笑的開口。
君離微微點頭,附和了阮白虞的話。
當然,以君宥的性子,隻怕先帝不詐死,他也能讓先帝提前駕鶴西去。
弑父這種事,在皇室裡麵算是常見。
“如今江湖上的風氣變了不少,不過,你想好了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嗎?”阮白虞伸手挽著君離的胳膊,說完之後,頓了頓又道“還有暉派,那擺明是我的人,這事又該如何向皇上交代?”
“挑明了說。”君離開口說。
見他完全不急躁不擔憂的樣子,阮白虞也懶得管了。
阮白虞的問題是沒有了,但他的問題還沒說呢。
君離瞥了一眼這人,“說吧,此行又做了什麼好事情?”
傅衍傳來的消息裡麵有點含糊帶過,那樣子,似乎是阮白虞在一邊盯著他寫的。
既然傅衍不敢說,那他就隻能問本尊了。
阮白虞想了想,開口“我又沒做什麼,就是滅了毒閣而已。”
果然。
君離開口問“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不用想,以他對這丫頭的了解,隻怕是單槍匹馬的去挑了毒閣吧。
說來,毒閣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隻不過讓這丫頭搶先了,或者說是毒閣不知死活撞到了阮白虞的槍口上麵。
在君離的注目下,阮白虞縮了縮脖子,小聲開口“我一個人。”
君離盯著她慫巴巴的樣子看了會兒,嗬笑了一聲。
還知道怕啊?
知道怕怎麼還敢一個人去挑了毒閣?
“阮白虞。”君離幽幽開口,語氣有點冷。
“我在。”阮白虞頓時站好背著手,眼裡寫滿了無辜和純良。
看著她這乖覺的樣子,君離磨了磨後槽牙,又氣又無奈。
罵是舍不得罵的。
阮白虞低著頭,格外在真誠的認錯,“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莽撞了。我下次做什麼事前都會想想你的,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君離揚起頭,抬手捏了捏眉心。
認錯認得那叫一個快,態度那叫一個好,等到下次的時候還不是原形畢露。
她就是,我知道我錯了,我認錯,但我就不改。
偏偏她這認錯的態度還叫人挑不出什麼刺來。
又乖又皮的,難怪父親之前被她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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