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一灘由我哉!
“那就,你來說說。”堂上的官老爺正愁沒人解決呢,聽了顧尚痕的話,連忙讓他上堂來。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嘿,彆鬨了,這不是在皇宮,沒人聽你胡鬨的。
他卻轉頭對我一笑,“看好我表演。”
隻見他大步走上廳堂,對堂上的小夥勾勾唇,“你也是養牛的?知道牛怎麼叫嗎?”
“乾什麼!俺怎麼會不知道,你想乾什麼?”小夥看到顧尚痕的氣場,自而挺了挺身子板,粗聲道。
顧尚痕繞著他身旁走了一圈,道“你們同在一個村子,為何今天才去她院子找你的牛?”
“俺說了,俺沒去,也沒人看見俺去了啊。”小夥子硬氣道。
“哦~你今天穿的鞋是布的吧,泥還粘著呢,不出意外的話,這婦人院中會有你的腳印把?你這角碼,嘖嘖。”顧尚痕搖搖頭,一臉看好戲般看著小夥。
小夥聽聞,顏色刷一下就變了,縮了縮腳,“這鞋,這鞋之前的,俺之前穿去過,這是前幾天俺去看到她在打牛,才進去製止。”
“你胡說八道!”婦人吼道。
顧尚痕勾勾嘴角,“那你還挺有空的哈,挺喜歡這婦人家的牛的,沒事就去看一看。”
“是又怎樣,俺家牛丟了……”小夥發現自己說著說著,越說越不對,連忙閉了嘴。
“所以,你們倆自己解決吧。”顧尚痕說著要下去,婦人見了,連忙阻止,“那俺家的牛呢,你說俺家牛在哪?全家都靠著它啊。”婦人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哭訴道。
“他家牛在哪,你家的就在哪。”顧尚痕頭也沒回,自顧自大搖大擺走了下來。
“你說!”官老爺指了指小夥,“快從實招來,有一句胡話,當場扣押!”
小夥看了眼顧尚痕,歎了口氣道“這個惡毒婦人,在俺家牛發情的時候,鞭打自家牛時,打死了俺家牛,平時也時常虐待,俺看不過去,氣不過,把她牛送上路,跟俺家牛埋在一起了。”
“這事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記著仇呢!俺不是賠你錢了嗎?”婦女吼道。
“但你虐牛!俺看不過去!俺就看不過去!”
顧尚痕已經不耐煩了,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一股腦來到了街上。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我疑惑。
“你看那少年,剛上堂就一副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態度,那婦人,一聽指認說她虐牛就一改之前弱小的態度大罵起來,本就有問題,之後的事……隻有神仙才知曉,比如我。”他故作認真的話語,結尾卻來了這麼不靠譜的一句,害的我又連翻幾個白眼。
顧尚痕卻不以為然,繼續拉著我往前走。
“撒……撒開。”我終於注意到了他的死爪子,驟然停下腳步。
他也停下腳步,看到我的關注點,一驚,連忙放開手,“意外意外,可千萬彆告訴你哥啊,到時候說我些什麼,追著我砍,那本太子豈不是史上死得最特彆的一個?”
這男人,永遠這麼招白眼。
今天過後,明天就是我入宮的第十二天了,哥哥還沒有回來,我等啊等啊,連一點點消息也沒有。
宮亦澤啊,以前我在村子時,你在皇宮裡如今我在皇宮裡,那你又在哪呢?
“你想去府衙,隻是想看熱鬨?”顧尚痕問我。
“怎麼可能,我隻是覺得,官府這種地方,待人一定是不公的,定是草草了事,我怕有理之人吃了虧……”
可我也沒想到。
以我的智商。
居然一點忙也幫不上!
白瞎了我那顆正義凜然的心。
“哈,我就知道,你一直這麼善良。”他抬眼對我笑道。
“你……以前就認識我?”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問。
顧尚痕這個人,我總覺得有些許熟悉,不像小時候見過,也不像什麼夢中情人。
就像是……
我也說不上來到底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