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說了,我有神力,你的一切我都知曉。”
“你知曉什麼啊你知曉,那你說說,我最喜歡什麼。”
“白玫瑰。”
聽到這三個字,我突然定住,眼神木訥地看向他。
白玫瑰。
他說白玫瑰。
我想到在村裡時,在我生大病時,在我躲在陰暗的小房間時,母親每日為我換上新鮮的白玫瑰,玫瑰有刺,但美得耀眼,我不知道為何,我從小就喜愛白玫瑰,任何一種花都沒有玫瑰能入我的眼。
可顧尚痕,“是我哥告訴你的嗎?他還跟你說什麼了?他把我的事都告訴你了?”
聞言,顧尚痕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就不能是我自己發現的嗎。”
他有些懇切地詢問道。
“你當我傻啊,我從沒在你麵前表露出一點喜愛白玫瑰的樣子,你能自己發現?”
“也是。”他樂嗬了,“那就當是你哥告訴我的吧,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帶你去取。”
“禮物?你又送些什麼?又是小孩子的紙風車?又是嚇死人的鬼麵具?我才不要呢。”
“這次,你一定喜歡。”說著,他竟拉住我的手,帶我向門外走去。
我看了看身後不知所措的喜娘,剛想叫上她。
之間顧尚痕使了個眼色,喜娘便識趣地欠了欠身子,退下了。
“你為什麼不讓喜娘一起來?我的生辰,人多不是熱鬨嗎?”
“你的生辰,從今日起,每一年的生辰,都有我陪你度過,我要你永遠記得我的好。”
“誰要記得你。”話是這麼說著,但我心頭竟湧上一股子甜蜜味兒,暖暖的。
他的意思是,以後我的生辰,都不會孤單了?
想到這兒,我的嘴角就漾起笑容。
出了門,是一輛馬車,顧尚痕扶著我上了馬車,自己也一骨碌上了車,拉上簾子,與我麵對麵坐著。
“要去哪?去集市嗎?”我不解地問。
“去你心裡的地方。”
“彆鬨,說真的。”
“去你會喜歡的地方。”
“那要是我不喜歡呢?”
“那……我有自信,你一定喜歡。”
馬車動了,向西行去。
“那到時候我若是不喜歡,你賠我三個心願。”
“好,你若不喜歡,我補償你。”他揉揉我的腦袋。
“哎呀,女孩子的頭發不能碰。”我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撇過頭,“到時候你可彆賴賬啊。”
“不會賴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