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我說中了一般,他轉過頭不再看我,也沒有回複我。
果然。
我就知道。
他哪有這麼好啊。
我這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女孩何德何能啊,他憑什麼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
我就知道,或許,我就是他捉弄的女孩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被我說中了?難怪,虧我剛剛還感動了一下。”我瞥瞥眼,“算了,我也沒有生氣,反正我們也不熟,你能帶我來看我喜歡的花海,我已經很開心了,何必強求你隻對我這樣呢,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沒事。”
聽了我這番話,他回過頭,眼裡似乎有什麼想說卻不好說出口的話,他張張嘴,隻說道“你想多了,我隻帶你來過。”
沒事,騙騙我也沒事,可能真話不怎麼好聽,那還不如假話聽了讓人舒服呢,至少,麵上過得去了。
“好,我信了。”我說道,轉身坐在木桌邊,倒了杯水。
水還是新鮮的,木桌上也沒灰塵,或許他常來這?
那說明他也是喜歡這的,能帶我來也不錯了。
顧尚痕卻似乎以為我生氣了,見我走開,連忙跟上來,“你不信我。”
這是什麼話,都什麼時候了?非要爭個真心話?互相給個台階不好了還?這麼執拗乾嘛。
“你想怎麼樣,你敢說,我敢信,還不夠?”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非要把話說難聽?
“沒有……”他呆滯了一會,“怕你誤會。”
這話戳進了我的心,怕我誤會?所以……他的意思是……
“你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我會讓你明白,隻有你。”他說道,咧開了笑臉,“你若喜歡這兒,以後我常帶你來,我會買些好看的東西,你喜歡什麼就擺些什麼,這可以是你另一個家。”
我沒聽錯吧?他說,他說我可以來這兒住?
所以他是想證明他不會再帶彆的女孩來這兒?
那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啦。愛帶多少女孩與我也沒什麼關係,其實也不用這樣。
但我沒說出口,我怕說出來他這該死的自尊心受不了,又要跟我爭論。
“可以啊,你布置就好,反正你不是說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嗎?那我喜歡什麼你就自己猜猜吧。”
“好,那過幾天我布置完再帶你過來。”他揉揉我的腦袋,像個大哥哥一般溫柔。
“哎呀,都說了彆碰我拍腦袋,你怎麼這麼喜歡我的腦袋?”
“噢對不起,我習慣了。”
習慣了?是什麼?是拍女孩的腦袋習慣了?還是拍我哥的腦袋習慣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裡的小疑問,連忙解釋道“你太可愛,忍不住。”
切,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轉身笑著走出院子,門口的馬車還在,車夫正安安分分站在一旁等候。
見我和顧尚痕出來,便牽著馬兒靠近過來。
顧尚痕溫柔地牽我上車,對車夫說到,“你同其他人說一聲,如果宮小姐想來這,不需問原由帶她來便是,除她以外,所有人不得進院子一步。”
“是。”車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