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一灘由我哉!
“許是我昨日惹他不開心了吧,又或許我玩笑著說我哥來了我便走,他當真了,覺得我是一個不懂得感恩之人吧,所以便不再來看我了。”
“小姐。”喜娘說,“您真的不會留在這兒嗎?”
“傻瓜,我都是玩笑話,我走了以後還能去哪呢?我哥哥也是奉命留下保護太子殿下安危的,我怎會如此忘恩負義,定當是要留下保護你們啊。”雖然……雖然我什麼也不會,但我至少也是一個獵妖師出生,不論如何,我的血液裡留著的也是珍貴的血脈,能化除些許魔氣吧……
“那您快去跟殿下解釋一下啊,殿下一定是誤會了,您若是去了,殿下或許……”
“我也想去啊,可是我又該說些什麼呢?他如今歌舞升平,我若去了,不是自討沒趣嗎?”
“那該如何是好啊?”喜娘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個熱鬨的宮殿,相比之下,我這兒顯得格外冷清,竟有些像被擱置的冷宮。
原來沒了顧尚痕的宮殿,竟是如此無趣。
我是習慣了有他在吧,習慣了他日日來看我,與我吵吵架,說說話。
“我想想吧,先隨他去了,或許過幾日他累了,就會消停些,我再找機會同他解釋。”
“也隻能如此了,小姐,殿下真的很在意你的。”喜娘邊說著,邊扶我進屋,給我倒了杯水。
“你為何說他在意我?”
“小姐,你可能不知,很多個夜裡,在您入睡後,奴婢隔三岔五總能看到院子裡有人影,有一次奴婢離得近,親眼瞧見那人竟是殿下,奴婢覺得,殿下他或許是怕您住得不習慣吧,又擔心與你見了會互相吵嘴,所以才夜裡偷偷來看看,看你是不是安心住下休息了。”
喜娘說的這事我有印象,有一次深夜,坐在窗邊我似乎也看到了顧尚痕,可是我叫他他也沒理會我啊,反而竄進黑暗裡不見了。
如今說起這事,我之前倒忘了去詢問他了,難道真的是擔心我?來看看我?
顧尚痕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為何會如此在意我?
我真想去問個明白,我們之前是不是有過我不知道的事?因為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所有的一見鐘情,一定是有企圖的。
顧尚痕這樣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對我有所企圖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他與我和哥哥一定有過什麼?
可我小時候,在我有記憶以來,都沒見過他啊,而且在我六歲生過病……那以後……我都很少再出門了。
害怕見人,也害怕見光。
對了,奇怪的是,來到這以後,這症狀好像有些緩解。
想著,我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空,起身慢慢走了出去,眼睛的刺痛感也減弱了,有些以前的不適感都減輕了許多。
難道,是我體內的妖物被我壓製了?是因為我近期心情好狀態好?所以體製也變好了?
“小姐,你怎麼了?”喜娘見我站在門外一動不動,過來詢問。
“沒事,我去找顧尚痕。”說著,我便隻身走了出去,“你不用跟著。”
“是,小姐,見了殿下,你可要好好說啊,千萬彆又吵起來。”喜娘在身後不放心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