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的話很少,問題也很少,母親說,這是她用法術供養的玫瑰,定對我的身體有幫助。
“殤紫。”母親看著我,眼裡含著笑,“娘親知道你心裡苦,你的恐懼,娘親不會逼你出這個屋子,娘親隻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嗎。
我慢慢往前走,走到了那張空空的木床上,扶著床沿慢慢坐下。
所有恐懼都瞬間籠罩心頭!
過去的我,過去的所有想法,過去的自言自語,過去的自娛自樂。
還有很多對自己責備的話。
頓時全都湧上心頭。
我為什麼那麼沒用?
為什麼這麼怕死?
為什麼做不出一點貢獻還總拖累彆人?
我仿佛聽見自己說。
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
我抬起頭,堅定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娘親!我不是這樣的!”
“娘親,你知道嗎?我長大了,我不是那個膽小怕死整日哭泣的宮殤紫了,離開了村子以後,我身上的妖妖怪沒了,周身的妖氣不久後也會消失殆儘,我不是那麼沒用了,我會想辦法救出哥哥,弄清楚一切!不會再躲在屋子裡了。”
我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靠近麵前的女人“你聽明白了嗎?不管你是誰,真的是不是我的母親,你彆想將我困在這個黑暗的牢籠裡,我沒你想得這麼懦弱!”
“我要走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弄明白。”說著,我便要轉身出去。
“看來顧尚痕給你帶去的仇恨感不夠啊!”
我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這個女人。
她忽然笑了起來,一轉身變成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一副奇怪的麵具,那個佝僂著的身子慢慢被拉長,越發變得修長起來,最後直接化成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的體態。
麵具下的他,我完全看不出神態。
隻見他眯了眯眸子,“這一切,是你心底的故事。”
“剛剛……是你說顧尚痕?”我冷靜地問他。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一揮袖子,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四周也發生了變化,小床不見了,蠟燭不見了,玫瑰花也不見了。
我的麵前出現了一把椅子,他伸手指了指,讓我坐下。
“我問你,剛剛,是你說的顧尚痕?”我沒有聽他的話,又問了一遍,“撕開我的傷口,重蹈我的噩夢,也是顧尚痕的計劃之一?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我還以為墨蓮被風亦塵去除了以後,顧尚痕的計劃就破碎了一半了,沒想到在天宮,除了墨蓮,還有他的親信。
他到底是誰!想做什麼?謀劃了這麼多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這是失策了。”麵前的男子輕描淡寫地開口,“我也沒料到我親手布置的場景,沒能讓你陷進去。”
他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張麵具嚇得我一哆嗦。
“難道……哪裡出錯了?”夢神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語著又走了回去。
“你把我哥哥變成了妹妹,你說我能入戲麼?”出錯?你出大錯了我告訴你!
“不可能啊,我堂堂夢神!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低端錯誤?”
聽他這說話的語氣,感覺好像……突然也不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