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一灘由我哉!
見她許久不說話,我才緩和了下語氣,平靜地對她說道
“我們聊聊吧。”我吸了一口茶,用手托著下巴,深幽的眸子看著她白嫩的臉龐,“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滿?”
“我說過,恨你。”她的臉龐忽然靠近我,輕聲對我說。
當時的我剛來這,還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怎麼在意她這句話,如今沒想到,她竟然是認真的。
對血緣親人說恨,可真是稀罕的很。
“你彆告訴我,是因為顧涼。”
“顧涼?”她疑惑。
“哦,就是顧尚痕,顧涼是我給他安上的愛稱。”我挑挑眉,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倒也沒什麼表情變化,就冷笑了聲,“為了你,他竟連名字都可以換。”
可不是嘛,我也覺得這裡的他對我是格外的好。
但我與他定然是不會成親的,他待我好,我也好回去便是了,我這人一向是這樣的,彆人的好我會記得也會報恩。
而對彆人的恨,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定會加倍奉還。
我這個恨可跟宮墨的不一樣,對我這種弑兄之仇而言,她的這種恨就跟鬨著玩似的。
我之前不甚在意,如今也希望她想開些。
“你喜歡他?”我問。
“宮殤紫。”她一字一頓地說,“如今你也會嘲笑我了,當初我因為你失去這雙眼睛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會護著我一輩子,而如今,想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她說什麼?因為我失去的眼睛?
微微皺皺眉頭……曾經我以為的宮墨的失明是天生的,並且因為失明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覺得我應該要自然而然地什麼都讓著她被她耍。
而如今,若是我害得她失明,她對我的恨意和報複也就不無道理了。
照理說,我也應當補償。
“你想讓我怎麼還?”
“什麼?”她疑惑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我害得你麼?所以你想讓我怎麼還?”我說著,用一種認真的眼神望著她。
“我要,顧尚痕。”她說。
顧尚痕,果然是為了他,真的很好奇這兩姐妹究竟中了他什麼魔了,竟然同時喜歡他一個人。
那他就算跟其中哪一個成婚在這個家裡都是很尷尬的。可他說於我有救命之恩,照理說應該是不像是會移情彆戀的人。
既如此,那如今看著對麵的宮墨,我茫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