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我不在害怕了嗎?”他輕輕抱著我,疑惑地問。
“彆說話,我喜歡抱著你。”我說著一臉甜蜜地閉上眸子。
隻要有他在,隻要看見他,我就會很安心,就會很開心,就會放鬆自己緊緊繃直的心弦,放下所有的戒備。
他承包了我所有的無理取鬨和小性子,他帶給了我所有的快樂。
後來,他帶我去了一個半山腰的洞穴裡,在我身旁生了一把火。
“坐近些,彆著涼了。”他關切地說著,看到我的目光忽然驚訝了下。
“怎麼這樣看著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顧涼,我從沒發現過,你竟然這麼好看。”我看著他的臉龐,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每一處都長得是我喜歡的樣子。
他笑了,不知所措地整理著周圍淩亂的柴火,撓撓腦袋沒說話。
這一刻,我下定了決心。
對墨兒,我什麼都能給她,隻要是我能得到的她想要的,我願意什麼都給,除了顧涼。
顧涼是我生命裡唯一的亮光,如果連他都不在了,連他都不關心我了,那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活著的意義是一輩子在悔恨痛苦中苟延殘喘,在自責和生不如死之間徘徊遊蕩,在母親和宮墨的眼前不值一提嗎。
我看著眼前的顧涼,他的眼裡滿是對我的關心,滿是心疼和理解,他從不問我和宮墨的事情,也從不插足我們之間的仇恨,偶有幾次他替我出頭被我責怪後也不生氣不惱怒,還認錯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樣的好男人,這樣待我的顧涼,我怎麼能失去他。
我怎麼可以失去他?!
我伸出手,手上出現了一顆赤色的東西,四周圍繞著點點靈氣。
我想都沒想就將它渡給了顧涼。
魔靈遇見了主人,很快就化入了他的體內。
他感受到了,驚訝地抬頭“殤紫,你……”
“還給你,保護好自己,彆再輕易拿出來了。”我笑著看著他好看的臉龐,伸手在火堆上方暖暖手,這團火將我烤得暖暖的。
真想就在這兒啊,就在這兒,隻有我和顧涼兩個人,互相溫暖著彼此。
我愛他,愛這種感覺。
若不是我愛他,那就是記憶裡的自己愛他,愛他的無微不至,愛他的無理由包容。
他伸手摸了摸魔靈進入的位置,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你終於還是信任我的。”
我自然信任你,你對我的所有好,我都記著。
但我中終有一天會走,若是見到那個顧尚痕,若是我將他當作了你,若是我忘記了對他的仇恨,那又該怎麼辦呢。
不,顧涼,你是你,他是他。
你們隻是長得像,興趣性格其他的一切一切全都不一樣,我不會把你當作他的。
我安慰著自己,安慰著自己的心。
這兩世的記憶交錯令我迷茫不堪,對前途的路就更加迷茫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分不清真的他還是假的他。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好累,好想休息一次,就這麼依偎在誰的肩頭,告訴他我真的過得很辛苦。
什麼樣的辛苦我也理不清了,隻覺得心裡亂亂的,卻總是在中途又有些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