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自己的單人間後,白澤也沒覺得不適,和自己的破閣樓差不多。
但自己可不能就這麼住這裡了,畢竟有把奪命刀懸在頭上。
觀察了一下整個單人間,一床,一板凳而已,這些自然不能幫自己離開這裡。他於是從鐵欄縫隙探出腦袋看向周圍幾個囚室。
正對麵關著一個一個壯漢,不同於白澤他的兩手被鐵手套牢牢鎖住,連同手臂都被整個固定。斜側是一個渾身都被固定住,直立著一動不能動的青年。
另一邊則是一個一隻手上戴著手環的老者。白澤見後瞳孔一縮,思索了一下便自言自語起來。
“憑什麼關我進來?我明明沒看到什麼。”
對麵的青年和老頭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那壯漢主動和白澤攀談起來。
“小鬼,你肯定是犯了事才會被抓進來。清兵衛不會無緣無故抓人,快說來聽聽,你看到了什麼。”壯漢的話倒是引來了青年的注意,隻見他張開了雙眼。
“說了我沒看到什麼,怎麼都不信呢。”白澤見狀卻是說的更響聲。
“嗬嗬。”那壯漢也沒再接話。監獄裡又回歸了平靜。
原本監獄其他人便不再多注意他們。
白澤見狀咬了咬呀,自己想達成的目的著急不來。但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真的給削了喂噬魂,他不禁更加焦急。
不安的一夜過去,儘管白澤有了思路,但想要真正實現還是需要一些運氣。
清晨,看守經過時濕滑鞋底和地麵摩擦的聲音透露著久違的雨季。白澤仔細觀察著整個牢房內的牆麵,頗有年頭的光滑石頭麵上有著深深淺淺的劃痕。
整個地下牢籠處於豐北城的地下城係統之中,監獄室自然是和排水係統相連接的。白澤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鏈接處的弱點。
可以說是監獄看守的大意,又或者說是白澤具有欺騙性的年齡。誰能想到這個八歲多的小孩竟然身上有不止一種契種,而且還能將氣息隱藏起來。
監獄的牢房其實根本困不住現在的白澤。但豐北城的監獄建在清兵衛的營地下自然是不怕囚犯越獄的,大不了當作一次日常的加練。
如果想感受一下滿身大漢的感覺,便大可以越獄試試。
所以留給白澤的選擇隻有兩種,一種是完全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裡,然後展開逃亡,第二種便是發起大暴動,乘亂離開。白澤內心自然早就做好了決定。
一番等待終於到了看守換班的時間了,白澤見其走遠便默默張開雙眼。
時不我待,白澤一手按在石壁一處劃痕,一手連接拉住鐵欄杆。
“找到了。”白澤憑借著白絲超強的感知力感應到了牆麵的結構弱點,樹神衛的枝狀契絲快速生長鑽入其中。
白澤小心地催動著樹神衛,在牆麵後將通往排水係統的石壁打通。準備完畢後,白澤拉著正前方的欄杆,全力催動樹神衛。隻見曾經奈何不了恒守界的樹神衛如同摧枯拉朽地頂破了岩壁,將粗壯的欄杆掰彎,留下足夠通過一人的大小。
世間契種不知千萬,其中妙用幾人能知?
白澤沒有驚動看守,卻是引來了周圍幾個“室友”的關注。不過白澤卻也不在意,從空隙處鑽出來後見看守沒過來,便徑直走到了那個老者的單人間前。
老者看了眼他便繼續閉上了眼。不過白澤話不多說,直接朝著欄杆招出了樹神衛將其破壞。
老者終是耐不住了,“小娃子,你既然出來了便自己走完事。何必來故生是非?”
“孔老爺子的大名我小時候便聽我父親提起。當年我父親可是非常敬仰您呢。”白澤笑著看著這個年過花甲的老者,餘光瞄見其手部那手環居然還是個契種,頗有名氣的那種。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我,不過我也不過是個失敗的糟老頭罷了。幫不上你什麼忙,你快些離開吧,說不定還來得及。”老者沙啞的語氣中充滿著悲涼與滄桑,但其眼中的精光還是出賣了自己。
“我父親口中的‘巨怪孔祥僧’可不是個安於牢獄的人。‘巨怪不破,北關不開’的英雄豪傑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蹉跎。”
即便白澤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難免心中一股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