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契!
「不行,還不夠!去吧,炭燒樹神衛!」白澤微微沉肩,荊棘狀的枝條飛射而出。
就在白澤使出全力,試圖破解燼靈界的封鎖之時。一座位於懸崖之中暗室之內,十雙眼睛正默默注視著下方的一人。隻見那個人正睜大了雙眼以奇怪的姿勢旋轉,不時還原地一跳。
其中一雙金黃色的雙瞳閃爍了一下忽然一滯。
“你帶回來的小家夥倒是挺有趣。這應該算是早慧吧,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冷靜且臨機應變,潛力心性都不錯,也難怪你特地跑一趟。”一旁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注視著場中那個人影,神情戲謔。
雖然說那個人的確表現出了非凡的才華,但是能看著他讓這位落麵子還是喜聞樂見的。
“還沒結束就這麼著急,需要我提醒你麼,龍安?”那黃金瞳似乎有些不悅,稍等片刻後又是重新散發出了暗光。
“非常抱歉!”那一對血紅色眼睛居然一下子從戲謔變為惶恐。隻不過眼睛的主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又立刻變為了不耐煩。
“繼續看吧,能夠突破小熏燼靈界而且半身都不到的人,好久沒有出現了。看看我們這次究竟收到的是怎麼樣的好苗子。”隻聽一個沙啞而富有中氣的聲音響起,一雙褐色的眼睛慢慢睜開。
“哈哈哈!這小子不錯,我喜歡。既然要玩就要玩的儘興,彆給這破魂守界留麵子。”另一個較為渾厚的中年男音響起。聽他的聲音似乎十分愉悅,全然不顧另一頭黃金瞳上略微挑起的眉頭。
“好了,彆太過分,圭。瑛黃熏這次的確帶回來了一個好苗子。不過就是他身後那些事情有些麻煩。”又是一個較為年長的聲音,與前麵那位不同的是這位的眼睛是墨綠色的。
“我印象沒錯的話,應該是那邊的人盯上了他身上的東西吧?”渾厚男音再次響起。
“嗯,是那邊的那幾個,就是不清楚是誰。如果是他的話就比較麻煩,不過阿布那邊也沒給出個說法。”空靈而又熟悉的女音響起。
“好了,你也彆太不把你那發小當外人。他畢竟已經走到那個位置了,於他於你都不好。這事從長計較,關鍵還看這小娃子潛力究竟怎麼樣了。”先前沙啞的男音再次響起。他似乎隱隱在十人中決定了話語權,沒有其他人反駁他的話。
“哦?好像開始了。”一個從未說過話的女音響起,聲音的主人居然生著一對鷹眼,尖銳且通透。
燼靈界中,白澤在招出樹神衛的那一刻立即聯通了所有白團的五感信號。在白澤視野中,普渡河街道似乎終於是承受不住世界的崩壞,白光幾乎從每一寸縫隙中穿透而入。
“就是現在!鬼車!”白澤看準時機呼喊鬼車。鬼車速度絲毫不減,直衝衝朝著白澤飛射而去。
白澤心知計劃要成功了,隻見手臂上連接著鬼車的契絲越變越粗。鬼車那黑紅色的虛影再次出現在了白澤視野中。
“轟!”隻聽一聲巨響,尚未等白澤有所反應就被鬼車撞上了。而且鬼車在撞上白澤後速度依舊不減,宛如一台失控的列車一般直衝衝衝向了街道旁的店鋪中。
不過此時的店鋪居然沒有如預想的那般倒塌。宛如青石質地的牆壁如同一張紙一般被輕易撕碎,白澤直接洞穿了店鋪飛到了“紙麵”之外。
“成功了麼?”白澤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將癱倒在一旁的鬼車和白絲收回。
「等等,這裡是!」白澤瞪大了眼睛,“紙麵”之後的景色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空間破碎之後,在普渡河街道景象外竟然不是什麼密室或者囚牢,而是漫天遍野的雪白。
沒錯,白澤認識這個地方,而且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上輩子可是在這裡經過了一段痛苦而不堪回首的時光,怎麼可能忘得了。
這裡就是合縱向北的儘頭,終年被積雪所覆蓋的極寒之地——無儘雪山。
無儘雪山是合縱最危險的地域之一,其極低的氣溫與險峻陡峭的山巒占一分,雪山惡土之中孕育出來的契種獨占八分,剩下的一分便是極端條件下對人心的考驗。
很少會有打野、拓荒者來到此地。白澤曾經在這裡待了半年都不不見一個人影。他合理地猜測曾經被瑛黃熏丟到無儘雪山的人可能大半在之後再也沒見過其他人影。
相比於人的敬而遠之,雪山之中的契種卻能夠很好地適應這裡的環境。甚至在這裡孕育的契種種類不下於河水之中。這裡麵的關鍵還在於這片山脈的特殊性——這是契源大陸最大的火山。
比起表麵厚重的積雪與冰層,其中的融雪通過冰川中的牙洞一直留到火山中被加熱。炙熱的水蒸汽接觸到表麵的冰川後又再次凝結,成為溫熱的“冰”下暗流。
溫熱的暗流使得無儘雪山獨有的蔓衣契種,冰珊瑚,得以繁衍。更加複雜且高等的契種得以借此形成生態鏈,經曆了不知多少年後形成了眼下這看似奇葩但欣欣向榮的景象。
就比如說現在,你能想象白澤在雪山半山腰開了一口冰川井,在冒著熱氣的井口釣“魚”?
白澤自然不是真的閒的沒事開始釣“魚”,他本意是驗證一下這片無儘雪山是否是真實的。白絲鬼車力竭的情況下,白澤也隻能通過最原始的“找茬”來判斷了。
「一切都感覺很真實啊,莫非我真的被帶到了無儘雪山?」白澤握起了腳邊的一把雪,隻見雪如同細沙一般從指縫中滑落。
「的確是無儘雪山的“催命雪”。也隻有無儘雪山才會有這種細若無物的雪,才能困住那麼多不要命的人。」
不一會,“魚”上鉤了。白澤利索地收杆,隻見一條頭部散發著叉字熒光,身體呈梭形,尾部形似地球上水母般的“魚”緊緊咬著白絲契絲上的蠱蟲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