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聽到好像有警察那邊的一樁案件等著處理,不免奇怪韓東的工作室現在業務到底覆蓋了多少範圍,竟然跟警察都有合作。
等聊天告一段落,關新月問:“東子,你剛才說的案子,是昨天新聞上剛曝光出來的搶劫案麼?”
韓東放下手機:“對。”
“好危險的,我看新聞說對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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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槍,打死了好幾名押運員……”
韓東笑了笑:“新月姐理解錯了,我們隻協助警方查找有可能忽略的證據,並不直接參與其中。警方也不可能讓我們參與,萬一出了事,誰都擔不住!”
“這樣還好,但潛在風險仍在,萬一對方報複怎麼辦……”
“我們工作室有人自願承擔風險,這也是他個人的選擇,我乾涉不了。”
關新月狀若明悟,又問:“能說說你們工作室主要做什麼嗎?”
“跟普通的偵探社沒區彆,但不接任何違法,或者涉及打擦邊球的業務。”
“擦邊球,包括什麼?”
“就像商場門口的那些乞丐行為,就是擦邊球。其實主要還是自己心裡的界定,何為擦邊,何為不擦邊,一念之間。”
說著,韓東倒起了心思:“新月姐,商場上你是前輩,賜教一下行麼?”
關新月似怪罪瞪了一眼:“彆這麼說。”
韓東直言:“我總覺得最近工作室有點亂,可能是當局者迷,說不出來具體的原因……”
關新月道:“你們就六七個人,業務量如此繁複,這是很正常的。”
韓東敲了敲額頭:“新月姐提點建議。”
關新月道:“那得看你們做工作室的初衷,如果是隻為賺錢,現在來看,完全有實力擴招壯大,來錢肯定不慢。”
韓東聽她話裡有話:“新月姐,繼續說。”
關新月談到這個,柔弱的氣質都凝練了幾分:“其實我個人看,你們的方向應該是養人。”
“養人?”
“嗯,你們這行想出頭是很難的,發展上限製也大。隻有做到彆的工作室都做不了的,或者說做到某些事情必須你們來辦的,才能突破這種局限性。就拿跟警察合作這件事來說,錢可能賺不到,但在業界的影響力少有人及。”
韓東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在之前,他父親也說起過這個,他糾結的是該怎麼將盈利與影響力保持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新月姐,跟警察合作是拿不到多少錢的,要養人,錢也是前提。”
關新月莞爾:“還真是當局者迷,我舉個例子,假如這次案件,警方在你們協助之下破案了。下次肯定還會找你吧,再有其它部門的事情,很可能也會介紹給你們吧……這麼一來,你們再想接其它針對性的業務豈不就是手到擒來。”
“養人的意思很籠統的,暫時性保持人員質量,以此遞進,招攬更優秀的專業人才。業務拓展上,重點朝律師事務所靠攏……如果把警方比作黑金卡,那你說你再去辦普通小額度的卡,有任何問題麼。”
“一旦形成唯一性,私底下的業務價格,主動權就全在你。”
“我打官司需要證據,而這證據非你們工作室才能拿到,多少錢都出啊……”
韓東全程在聽。道理特彆簡單,但有時候往往就是一層窗戶紙,不捅破,也就根本看不到外麵的風景。
他同意歐陽敏朝警方靠攏,便是有這方麵的考慮。如今聽關新月如此簡明扼要的表達方式,因近期雜事影響到的思路清晰了許多。
是的,他做工作室的目標,化繁為簡來說,就是唯一性。
他玩笑道:“聽新月姐一言,勝萬卷。”
關新月被逗樂了:“我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哪有你厲害。這麼短時間,竟然能把警方給搞定。”
說笑著,韓東聽到樓下有爭執聲傳了過來。
他起身走到窗邊,是那幾個居心不良的乞丐想進商場,被保安攔在門口,僵持起來。
看了一眼,便沒興趣再看,現在還不是徹底劍拔弩張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