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峰沉默了半晌“我會救她的。”
“其實,我姐為人就是冷傲了些,應該是無意間羞辱了你了吧。”
“彆說她了。”董峰打斷道。“都過去了。”
白露搖了搖頭“反正我們都被困了,也沒啥事。說說又怎麼了?”
“不要打擾我了,我要寫日誌了。”
董峰雖然隻寫了兩三頁,對白露而言,卻好像寫了兩三個世紀。
她都凍僵了,一直用哀怨地眼光看著他,他卻無動於衷。
隨後董峰放下棕色筆記本,收好鋼筆,關上頭燈,說了聲“晚安。”
“安……”她牙花子都顫抖起來了。
等董峰呼吸快平穩了,白露已經無法忍受刺骨的寒意,“管他呢!”
脫下鞋子,掀開睡袋,從董峰身上一點點鑽了進去,把他壓在下麵,麵紅耳赤地閉上眼睛,感觸到對方略微急促的呼吸聲,那尷尬就彆提了,“他裝傻,我也裝傻。”
沒一會兒,她長生出了一口氣,終於暖和過來了,心生漣漪,主動打破沉默“我能看看你的紅皮筆記本嗎?”
董峰眼也不睜反問道“我剛才說啥來著?”
“你說時機未到。好吧,不看了。”
董峰淡笑道“剛才時機未到,現在時機到了,你自己翻看吧。前麵就不要看了。”
“哼!你以為我想看呀。”她摸索著打開了頭燈,找出紅皮筆記本,迅速地往後翻著,隻見最後麵,用鋼筆寫著“22001001第一次,白露鑽進我的睡袋。”
羞得她紅暈都飄到脖根子裡了,白露擰著他耳朵喝說道“你骨子裡壞死了!不許亂說,我是要凍死了,才鑽進來的。為什麼你就不知道謙讓一下呢?”
“因為完全不需要。”
白露“……”
“要死呀。我咬死你。”
白露一口咬在董峰耳朵上,才幾秒鐘,就感覺某些無法言述的曖昧頂在她身上,慌忙放開,想挪又挪不開,隻好將頭搭在他左肩上,說道“你打開什麼磁帶收音機,我想聽光良這首歌了呢。”
當音樂在枯寂的洞穴裡回蕩時,白露覺得更尷尬了……
“當你看著我
我沒有開口已被你猜透
還是沒把握
還是沒符合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還是你也在閃躲
如果真的選擇是我
我鼓起勇氣去接受
不知不覺讓視線開始閃爍
……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時沒有分開過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長地久
……”
董峰發現氣氛太過曖昧,連忙關閉磁帶收音機,放緩呼吸裝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墜入夢中。
夢中的他沿著血河深入岩洞,終於看到那口血色古井,他毫不猶豫走了過去,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滾滾恐怖氣息,每一個細胞都忍不住抽搐。
董峰嗬嗬一笑道“夢中模擬的都如此恐怖,真實的血色古井豈不是更恐怖?蓋亞父親呀,除了我沒有人敢跳進去,沒有人!您也絕對沒有時間培養第二個人了!”
“這場穿越前的大彩排,除我以外都是弱雞!我躺著都能奪冠!可您給冠軍的金手指太少了,小心我會尥蹶子不乾哦。”
說罷瀟灑地跳入血色古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