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類怎麼知道花梨的名字?
花梨是我前天剛從主神殿收養的孤女,名字我昨晚才起的,除了花矜,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
還有,這個人類看我的眼神怎麼回事?
她搖了搖頭,帶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花矜三姐妹走進了花靈公爵府。
和艾莉希婭親吻擁抱後,她說起了住在對麵的那個人類。
艾莉希婭道“那個人類叫玫逸,是剛從真靈搬過來的,和附近的孩子都玩得很好。艾斯特特彆喜歡他,經常找他玩,有時候也會讓玫逸教她寫作業。”
“這就是艾斯特的作業吧?”花矜隨手拿起了一個本子。
艾斯特急了“花矜,你翻我作業做什麼?”
花矜躲閃著,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艾斯特的作業,突然眼睛都直了,道“這個問題,是你自己解出來的?”
艾斯特接過作業一看,誠實道“噢,七橋問題啊,玫逸教我的。”
正在和艾莉希婭寒暄的艾琳大驚,衝了過來,拿起作業本看了好一會兒,顫抖道“王家數學委員會懸賞了幾十年的七橋問題居然解出來了?艾斯特,你說是那個人類解出來的?他花了多長時間?”
艾斯特道“一分鐘。”
艾琳差點沒暈死過去。
客人慢慢來了,艾琳隻好放下作業本,和艾莉希婭一起走進了宴會廳。
花靈的貴婦和貴族小姐幾乎都集齊了。
還有一些貴族出身卻無繼承權的青年,準備好了音樂、文章、算數、文學、發明等作品,希望能夠獲得這些貴婦的垂青,好出人頭地。
艾琳一刻也不想再這裡多待,隻是希望儘快找那個人類問個清楚,究竟是誰教他解七橋問題的。
被媽媽逼著過來參加聚會的艾斯特穿上了華貴的裙子,紮上了艾米麗婭女神的發型,穿上了高高的鞋子。她覺得渾身難受,想去找玫逸玩。
花矜似乎很享受這種場合。她見艾斯特坐不住的樣子,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這些貴族青年捧著自己寫的詩歌,對著自己喜歡的姑娘,聲情並茂地朗讀。
也有貴族青年,直接對著艾斯特朗讀起來。
這很正常,精靈女孩很早熟,雖然法定結婚年齡十五歲,但是早婚現象比比皆是,一些貴族還以此為榮,像極了藍星的某個齷齪時代,一味喜歡白、瘦、幼。
艾斯特對這些詩歌作品欣賞無能,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個青年道“美麗的艾斯特公主,您覺得我做的詩怎麼樣?”
艾斯特道“我也作了一首詩,你聽聽看怎麼樣?”
艾莉希婭忍不住道“小孩子會作什麼詩?快彆胡鬨了。”
艾斯特念道“誓掃魔獸不顧身,五千男兒喪煙塵。”
艾莉希婭等人都搖了搖頭,平鋪直敘,毫無韻味和美感可言。
艾斯特接著念道“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艾莉希婭一下子愣住了。
在場不少貴婦人都心中巨震。
說實話,她們並不覺得這首詩有多好,因為這和她們理解的那種辭藻華麗的好詩並不吻合。
可是,自古以來的好詩,大多都是能夠直擊人心靈的詩。
那個貴族青年也懵了,蔫蔫地退了下去。
艾莉希婭道“無定河是哪條河?這首詩是誰教你的?”
艾斯特道“無定河就是不確定的河,洛水河、白沙河、馬尾河都算。這首詩是我和玫逸玩詩歌接龍時他背的,我覺得寫的很好就背上了。”
艾琳道“他還教你什麼詩了?”
艾斯特道“還有一首,不過我聽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夜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萬裡分麾下炙,龍鳥齊鳴北境聲,沙場夏點兵。馬作閃電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四族憂愁事,夢醒全作雲煙散,誰人解我心?”
艾琳一下子愣住了,隨即道“普通人可能不會喜歡,可是,對於我們這些曾經上過戰場的女子來說,真是極品好詩。隻不過,麾下炙、龍鳥是什麼?”
艾斯特吹了一聲口哨。
艾莉希婭立刻責怪道“艾斯特,女孩子家吹什麼口哨?”
突然間,龍鳥寶寶跑了進來,湊到艾斯特身邊,親熱地蹭著她。
所有人都嚇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
艾斯特道“艾琳阿姨,這就是龍鳥,長大了會變得很大很大,到時候,我就能坐在它身上飛了。”
花矜的眼睛都圓了。
在天上飛,可是所有小孩的夢想。
艾琳驚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精靈王國不可能有這東西。”
艾斯特道“這是玫逸送給我的。他說他去參加了北部某個王國一位公主的三歲生日,國王送給他的。他說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用趕時間了,就送給了我。”
艾琳心下越來越疑惑了。
北部某個王國?
不用再趕時間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