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太過擔心老家主,所以一時失儀,請家主從輕責罰。”
“這張嘴生的真巧。”
溫如酒沒說是否要懲罰,款步走過去,勾起了那人的下巴。
“來,讓本尊看看這樣子是不是也一樣巧。”
“家主,老家主他耽誤不得,請您儘快為他診治。”
現如今他心裡明白,自己怕是惹怒了溫如酒,而如今也隻有老家主能保的下他。
溫如酒用力掐住護衛的下巴,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明媚,眼底的暗芒也越來越盛,手腕用力直接將人甩了出去,護衛的身體砸斷了桌椅,瞬間噴出了一口血,很明顯傷的不輕。
“你要記住你姓什麼,狗吃屎不可恥,可恥的是屢次三番的吃。”
溫如酒冷眼看著男人倒在一堆碎了的桌椅間一口一口的吐血,沒有任何動作,雙手緊緊握著垂在身體兩側,想起來了一些十分不好的回憶,手上細白的皮膚下青筋都若隱若現了。
女仆看著溫如酒神色不對,糾結了一下,就輕聲喊“家主,您沒事吧?”
溫如酒閉了閉那雙漂亮的眼睛,深吸口氣將不好的情緒收回,再次睜開雙眸,眼中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先帶他出去,我看看老家主。”
溫如酒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說道。
“是。”
女仆走過去,伸手想扶他,又想起了曾經這人罵她們臟東西,就收回了手等著護衛自己起來。
等兩人出去,換上了門,溫如酒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抬手從他腕脈間輸了一道靈力,探查他的狀況,靈力遊走了溫堯的全身,溫如酒便收回手,並沒有收回那道靈力,一切都在掌控中,隻不過老家夥也該臥床不起了。
隨後又用同樣的銀色匕首劃破了手腕,喂他血,隻不過這次溫堯再也沒有變年輕,甚至原本的黑發也零碎著摻雜了白發。
做完這一切,溫如酒拿出從醫院配的讓人聞一下就神識清醒的藥,看著溫堯聞了之後立刻有蘇醒的跡象,不得不讚歎這東西立竿見影的效果,科技真是個好東西。
溫堯睜眼,看到溫如酒站在床邊想說話,一張嘴卻隻能發出“啊,啊,啊”嘶啞的喊聲,身體除了眼睛能動,其他都不能動了,當然溫堯變成這樣跟他體內的那一道靈力不無關係,可是溫堯服食了這麼久溫如酒的血,體內的靈力也有些駁雜,若是彆人看到也隻會說回天乏術了。
“您就安享晚年吧,我不會讓您死的,我要讓您看看,曾經您那樣對待的孩子,一步一步毀掉您創造的一切,我想您一定會很開心的。還有您身邊那個護衛,我看他看我的眼神不敬,想必他對您也不太尊重,我幫您處理了吧。”說罷也就不管床上動也不能動隻能“啊啊”大叫的人,轉身走出去。
“把菊園的管家,給我叫去正堂等著,我有事吩咐。”溫如酒出了溫堯的起居室,讓門口等著的女仆去叫人,自己往正堂走。
溫如酒剛到正堂,菊園的管家就已經等著了。溫如酒坐到正對門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著站在她麵前低著頭的人。溫如酒骨子裡還帶著一些陳舊的思想,總是下意識的排斥現代科技帶來的便利,所以梅園的裝潢都十分的古典,菊園則十分接近現代的歐派風格。
“老家主他不能動了,用現在的話應該是半身不遂?腦癱?”溫如酒說了幾個詞,老管家擦了擦額頭上出的汗,尷尬的笑了笑,“算了,你一會兒再去醫院找個厲害的治療師給他看看。”
“是,家主。”
“還有,從今天起,菊園的開支跟其他三園統歸到我那裡,以防你們這些人欺上瞞下,另外從老家主的私賬上撥出一半分給菊園的所有女仆,遣散費,有不想走的就安排到蘭園。”
“家主,這老家主的私賬您動用了,不太好吧。”老管家陪笑,他在菊園呆了一輩子,也是溫堯親近的一個人。
“反正我要遣散菊園的所有女仆,你自己看著辦,畢竟溫家現在的局麵都是老家主打下來的,我也不在乎多點黑墨水。還有跟著老家主的那個護衛,剛剛直接盯著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怎麼處理不用我說吧”
溫如酒抬起手來回看著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漫不經心的回答。
老管家自然知道溫堯做下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不敢多說,隻得按要求辦事,在某些情況下,老家主沒死,他們是榮辱與共的,雖然溫如酒還不能完全掌控菊園,可是老家主都那樣了,完全掌控那不是遲早的。
溫如酒想了想也沒什麼事了,就回去了,真沒想到那老東西那麼不愛惜他自己,成了那樣也不完全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