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施主,你可能不太清楚,出家不是一句話說說就完了。”
必清剛想開口說話,便被慧遠禪師給拉住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女子戒備地看著李修緣,感覺他不會這麼好說話。
“那要怎麼才能出家?”
“很簡單,出家人都講求六根清淨。
這位女施主,你眉宇間充滿煞氣,想必心中諸事不順,眼神裡甚至隱隱約約還有殺意。
小僧不知道你來靈隱寺出家是何故,但你六根不淨,無法出家。”
必清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施主你六根不淨。”
要不是有外人在這裡,李修緣第一個要說的就是必清。
他這個隻是敷衍的話罷了,必清這小子,也不是六根清淨的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六根不淨了?”女子還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李修緣目光看向佛祖像,“阿彌陀佛,施主,佛度有緣人,你不是那個有緣人,你的事情,靈隱寺幫不了你,還是請回吧。”
“哼,一群死禿驢!”女子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待女子的身影消失過後,必清一臉笑容地走到李修緣身邊。
“行啊你,道濟師叔,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女施主給趕走了,住持都被她煩死了。”
慧遠禪師瞪了一眼必清,“當心禍從口出。”
“哦。”必清捂著嘴。
“好你個必清,我這是把女施主趕走嗎?”李修緣右手的蒲扇,輕輕拍在必清的小光頭上。
“是是是,師叔這是因為感化了女施主,女施主才走的。”
李修緣用蒲扇推了推帽子,一臉深沉。
“必清啊,你還是沒有說對,其實師叔這是”
不隻是必清豎起耳朵想聽李修緣說,就連慧遠禪師都盯著李修緣。
麵對兩人充滿求知欲的目光,李修緣麵色一整,輕咳一聲。
“其實,我是把她忽悠走的。”
道濟師叔,你這話讓我怎麼接啊?
我費儘心思給你圓了回來,你一句話又給跑偏了。
忽悠,那不就是哄騙嘛!
必清突然覺得,他的心,真的好累。
李修緣才不管這些,他搖了搖蒲扇,扭著腰肢活動了下,往自己的禪房走去。
一邊走,一邊哼唱。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回去補個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凡是睡醒了再說。
“住持,您難道不覺得,道濟師叔這樣太不正經了嘛?哪有出家人這般?”
慧遠禪師麵帶微笑,“必清,你道濟師叔乃是真正的能者。”
“啊?像他這樣?不太好吧?”必清一臉嫌棄。
“嗬嗬,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做一紅塵遊客,豈不快哉?”慧遠禪師忽然有了新的頓悟,也不管必清,轉身就走,往自己的禪房而去。
必清摸了摸後腦勺,一臉問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從道濟師叔來了以後,整個寺院都不正常了。
住持大師也是,好像底線都沒了。
似乎道濟師叔做什麼都是對的。
完了,靈隱寺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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