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姑爺!
陛下發話,韓三千自然不敢怠慢,當即便飛快道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原來草原之上也不太平,各大部族不在少數,其中兩支最強,分彆是完顏氏部族和拓跋氏部族。
兩大部族一直在爭奪草原的控製權,以前還好,最近幾年完顏氏部族換了一名首領名為完顏烈,極為了得,已經壓製了各大部族,包括拓跋氏部族。
拓跋氏部族生存空間被擠壓,便試圖入侵中原,在邊關燒殺擄掠,並威脅邊關各州為他們糧草、軍械,不然就大舉入侵。
主和派的意思是和談,可以給予對方一定的好處,穩住拓跋氏部族,同時利用對方給草原製造內亂。
拖延完顏氏一統草原的進程。
主戰派則不然,認為與其給對方糧草,為什麼不自己把對方趕出去,就在雙方爭執不休的時候,暴力娘便奉夜王的命令下了江南。
事已成行,陛下雖有不悅,但也受不了拓跋氏的窩囊氣,隨即傳令給前線,表示戰可以打,但要收著打。
意思就是要贏,但不能趕儘殺絕,拓跋氏部族必須留著牽製完顏氏部族,可是結果,暴力娘把拓跋氏的首領都給斬了。
林白得知詳情不由捏了把冷汗。
暴力娘太猛了吧!
這簡直……
難怪凱旋而歸上麵沒有表示,感情這才是關鍵。
朝廷的策略要說沒錯,有拓跋氏牽製,對大離確實有好處,不過,娘子怎麼可能會錯,錯的隻能是彆人。
而且暴力娘受打壓又不是第一次。
對!就是這樣。
韓三千哼道“林清風,這就是邊關詳情,你當日在天香樓為武俏君鳴不平,那麼現在你倒說說,她枉顧聖命,又當如何處置?”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她父親當年就死於拓跋氏部族之手,她此舉分明是為了一己私仇。”
“如今完顏氏部族幾乎一統草原,實力空前強大,而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眾學子此刻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們自然也知道林白為武將軍鳴不平的事,當時聽聞內心也多少有些不忿,此刻得知詳情,臉色也不禁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但林白自然不一樣,自家娘子,就算錯也是對。
何況,他並不覺得暴力娘錯了。
當即道“首先,我並不認為武將軍錯了,戰場變化莫測,殺誰不殺誰,不是我們在這說得清的。”
“而且,即便是主觀殺的,我依舊不覺得有錯。”
“其次,完顏氏部族一統草原與武將軍無關,她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韓三千大怒,“簡直大逆不道,枉顧聖命都不算錯,那如何還算是錯?”
眾人都不禁看向林白,這確實有些大逆不道,這可是陛下的命令。
然而,林白一點不怵,道“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當時什麼情況你我皆不知,武將軍既然殺了他,自然有殺他的理由,何況,韓大人莫非認為拓跋氏首領不該殺嗎?”
“強詞奪理,她能有什麼理由?無非是為了私恨。”
韓三千怒道,“至於此人該不該殺,那不是我們此刻該討論的問題,哪怕他再該殺,為了我大離長治久安,該合作時依舊要合作。”
“此言差矣!”
林白道,“武將軍數年前深入草原三千裡就已經為自己的父親報了仇,她若還不解恨,也用不著等到今天,所以她殺拓跋氏首領絕不是為了一己私仇。”
“我雖未曾在現場,但也大概能猜到什麼原因。”
“其一,武將軍覺得此人已經沒有阻擋完顏氏部族的能力,與其如此,自然是一殺了之。”
“其二,此人該殺,不殺不足以泄民憤。”
眾人不禁點頭,這番話無疑有些道理。
林白繼續道“先說其一,拓拓跋氏部族被逼得入侵我大離,要糧要兵器,明顯是在草原吃了大敗仗,之後又被紅鷹鐵騎輕易掃平,這雖然和紅鷹鐵騎驍勇善戰有關,但也說明他們已經外強中乾,不值一提。”
“如此拓拓跋氏部族還留著有什麼用?指望他們牽製完顏氏部族?可能嗎?”
“再說其二,此人該殺,拓跋氏部族入侵大離,在邊關肆意掃蕩,殘害我離朝百姓,威脅各州,犯下滔天罪孽,這樣的人不殺殺誰?這樣的人不殺何以泄民憤?”
“難道如韓大人所說,給他們糧草、軍械?若真如此,那請問韓大人,朝廷置邊關百姓於何地?”
“他們被胡虜踐踏,他們背後的朝廷和軍隊非但沒有為他們出頭,反而給胡虜送去大量糧草和軍械,你讓他們怎麼想?你讓天下的百姓怎麼想?換成你是邊關百姓,你又會怎麼想?”
眾人默然。
不少學子都緊握著拳頭。
韓三千麵色則有些難看,道“為了整個離朝,為了大局,有些事情無法避免。”
“又是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白冷笑一聲,“你們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但我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任何理由都不能以犧牲百姓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