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她說的話,大驚。畢竟沒想到她竟是將自己的壞名聲主動公之於眾。
溫時嬌斂了笑,肅著臉轉過身去看著旬陽,道:“今日一事,望長公主明鑒。庶姐雖是庶出,但也是我們溫家人,卻是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還請長公主定奪。”
不知為何,溫時嬌感覺這長公主看著自己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溫和。
“交由官府罷。”見她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斷送了一位少女的一生。
鬨過官府的人,身上已經有了汙點,如何能嫁得好人家。
董棠雪小臉煞白,緊張無措的看著董棠春:“長姐...”
“此事,本是幼妹不懂事,還請殿下高抬貴手。”
董棠春本不想管的,但是怎奈是胞妹,一母同生的胞妹,如何能看得她淪落至此。
旬陽看了她一眼,道:“今日董府就你們兩人來此?”
“是,家母身子微恙,便隻有我姐妹二人。”董棠春恭敬的回道。
旬陽歎了口氣,“此事,你不應當同我說,你還是問問溫家罷。”
溫時嬌無奈,就見董棠春看著自己,垂眸開口:“請溫三姑娘,看在幼妹年幼無知的份兒上,饒了她這一回罷。”
溫時嬌沒有說話。
董棠春漸漸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雙目泛紅,難堪至極。
董棠雪卻是嚇得哭了起來,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憐。
“罷了罷了,再這般下去,倒是顯得我們溫家咄咄逼人,此事就做罷吧。”溫時嬌本就不想追究此事。
她真是覺得那溫如徽惡心得緊。
見她鬆了口,董家姐妹也都鬆了口氣。
眾人看向溫時嬌的眼神又是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鄙夷多一點,還是欣賞多一點。
溫時嬌坐上馬車時,天色已經晚了。
她們四人坐一輛馬車,溫如徽單獨一人。
都不想同她一起。
“今日可真真是把我嚇到了,嬌嬌怎的將你在幽州的時候給說出來了。”齊氏還拿手順了順氣。
溫時嬌漫不經心答道:“這也沒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
顧氏卻是哼了一聲:“這溫如徽倒是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可不是,對外宣稱自己是嫡出。
她就沒想過這事兒遲早會暴露的。
真是蠢得可憐。
聽她說起溫如徽,馬車裡的幾人臉色都不甚好。
“她今日可算是露了麵了,才剛,我見她還未醒來,想來是吃了些苦頭的,如今雖是初春,卻也稍帶嚴寒。
溫如荇一臉嫌棄,十分不想提及溫如徽。
齊氏抿了抿嘴,一向情緒不表的她,眼底也是出現了幾分嫌惡,“她已經與陸家公子有了肌膚之親,這怕是會有風言風語了。”
“有就有唄,我想著,要麼陸家閉口不談這事,要麼他們上門提親,不過憑溫如徽的身份,隻能做妾了。”
溫時嬌倚在車壁上,懶洋洋開口。
齊氏看向她,頗有些心疼道:“可是乏了?”
溫時嬌朝她笑了笑:“無妨,隻是有些餓了,我瞧著也快到了。”
到了溫府,溫時嬌最後下了馬車。
她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馬車,見溫如徽被人抬了下來,至今還未醒來。
嗤笑一聲,便提步進了府中。
回到了靜姝苑,溫時嬌就嚎一聲:“挽青!我餓了!我要吃肉,快快去。”
“好好好,我這就去。”挽青機靈的朝外小跑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