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巧合罷?
祝庭山,朱宴清,朱庭山。
應當沒有這麼巧的事。
溫時嬌不相信巧合,隻相信自己的隻覺。
這樣想著,心裡越發沉重了。
溫如荇見她眉間鬱鬱,便伸出手去握了握她的手,對她安慰一笑。
溫時嬌抿抿嘴,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了。
這廂,徐春卿正拉著段初菱,四處逛著。
小丫頭十分開心。
段初菱卻是懷著心事了,她剛剛是聽著溫如荇那句話的。
巧合?
什麼巧合?
“溫三妹妹,我與你說會子話罷。”段初菱側頭看向溫時嬌。
溫如荇一愣,旋即走向徐春卿,將溫時嬌留給了段初菱。
溫時嬌垂眸,又抬眸看向段初菱:“段姐姐怎麼了?”
段初菱道:“你們方才說的巧合,是什麼巧合?”
溫時嬌一噎,沒想到段初菱這般警覺。
“會不會與朱公子有關?”段初菱又問。
溫時嬌苦笑:“我在幽州遇得一人,名喚祝庭山,與他兩情相悅。”
段初菱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關係,鬆了口氣,道:“那真真是巧合了,據我所知,朱公子從未離開過東都,且因病臥榻,正在休養呢。”
“可是當真?”
“自是當真,前一陣子,我爹爹還上門去看望了他。”段初菱一臉認真。
溫時嬌也鬆了口氣,是巧合就好。
徐春卿見她倆低著聲兒說話,便哼了一聲:“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呀?”
小姑娘一雙眼圓溜溜的看著她們兩人。
段初菱正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聽見旁邊的少女朗聲道:“我家裡有隻貓貓,名喚燦燦,可乖了,我正給段姐姐說呢。”
“正是如此。”段初菱也接住了話。
兩人相視一笑。
徐春卿忽的眼睛一亮:“那改日,我也要去看看那貓貓。”
溫時嬌笑:“好啊,你何時得空了,來就是。”
溫如荇也搭話:“三妹妹院子裡的小廚娘,廚藝很是精湛,教人念念不忘啊。”
說到吃的,小姑娘眼睛越發明亮了:“那屆時,我去看燦燦的時候,順便吃一吃,溫三姐姐,你看可好?”
“自是好的,到時候,段姐姐也一起來罷。”溫時嬌看了一眼段初菱。
段初菱眉毛一挑,笑道:“好啊。”
幾人到了南街的作坊。
糊起風箏來了。
溫時嬌糊的事白綠相間的鯉魚。
溫如荇糊的是粉嫩的蝴蝶。
段初菱糊的是一隻紅色紙鳶。
徐春卿糊的是一隻青蛙。
幾人笑盈盈的拿著風箏出了作坊。
卻是遇到了兩人。
定睛一看,這不是董家的姐妹花嗎?
“幾位姑娘好興致。”董棠春微微一笑,來了這麼一句。
段初菱也敷衍的笑著,並未開口。
幾人就這般僵持著,無人開口。
董棠春也不覺尷尬,就那樣站著。
周圍有人在看她們了,有人認出了她們,正竊竊私語。
溫如荇不耐,蹙眉問:“請問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卻不知她這句話哪裡將那董棠雪惹著了。
“你算什麼!膽敢口出狂言。”
段初菱不虞,看向董棠雪:“如何算是口出狂言了?董二姑娘,請慎言。”
大概是上回在聽雲館將臉都丟儘了,董棠雪也不在意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