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溫時嬌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說了這麼一句話的。
說完這話,她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臨淵的表情,生怕他衝動。
見小姑娘打量著自己,給紀臨淵氣笑了:“怎麼?能狠心說出這話來,還怕我傷心不成?”
溫時嬌嘟囔:“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啊...”眼神卻是止不住的飄忽,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對麵的少年。
“我可不想與你做朋友,你可知道?”紀臨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女,目光火熱。
溫時嬌有些頭疼,“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我已經...”
“我知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可你還沒成親啊?即便是成親了,還可能和離啊?”
“紀臨淵!”
溫時嬌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你就盼著我不好過是不是?”
少年嗤笑一聲,倏地收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微微靠近了少女,極其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是啊,我就是不能盼著你和彆人好,你隻能和我好。”
他眼底蘊含著深情,就這麼直直的望入少女的心中。
溫時嬌驀的想著,那日在明月,他被溫數秋揍倒在地上,眼底也是悲慟的深情。
那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溫時嬌的心頭,讓她覺得沉重,覺得難受。
“臨淵,你不要這般,我希望你能去尋一個好姑娘,比我好的大有人在,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溫時嬌苦口婆心的勸慰著他,希望他能看開點。
“在我心裡,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你說的話,除了甜言蜜語,我一概聽不進去。”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臉上又是痞痞的笑意。
這樣溫時嬌有些恍惚,好似她又回到了在幽州的時候。
見她出神,少年笑得有些肆意,突然就湊近了溫時嬌,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唇。
少女睜大了雙眼,捂著嘴看向偷腥的少年,“你乾什麼!”
站在外間的玉黛如絳心裡一凜,問道:“小姐,可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你們不要進來。”
“你們家小姐被我親了。”
玉黛如絳皆是張大了一雙眼,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一臉不可置信。
“紀臨淵!!!!!”
隔間,少女正用手帕一下一下的擦著嘴,一臉嫌棄的樣子卻是刺痛了對麵的少年。
紀臨淵狀似不在意的問道:“那祝庭山可有這般對你?”
“他才不似你這般,孟浪無禮。”
看來是沒有了,這讓少年鬆了口氣,結果少女的下一句話,卻教他咬牙切齒。
“不過我主動親他了。”
少年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親他了?你乾嘛要親他?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見他不虞了,溫時嬌就開心了,笑得有些欠揍:“我怎麼不能親他?我心悅他,親他又怎麼了?”
她這幅囂張的模樣可把紀臨淵給氣到了,作勢又要來親她。
溫時嬌嚇得不行,忙抵住他的胸膛:“我我我...我親的他的臉...你不要亂來...”
結果還是教他得逞了。
溫時嬌拿手帕不停的擦著微腫的唇瓣,時不時瞪向對麵得意的少年。
“我同你說,你與那人,不會成的。”少年突然出聲,卻是說的這麼一句話,且見他神色複雜,不似作假。
聽了他這話,溫時嬌心裡有些堵,卻是不肯接著他的話說:“你以後不要這般了,我還要嫁人的,以免壞了我的名聲。”
說完,便起身進了裡屋。
徒留陰沉著一張臉的少年坐在隔間,他眉間儘是戾氣,駭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