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數秋是有官邸的,在梅花六街,當日分家後,就立馬叮囑二房的婆子丫鬟收拾,又吩咐著盛嬤嬤好生照看著齊氏。
不過半天時候,溫家二房就搬到了梅花六街。
這溫府,隻剩溫家大房了。
眾人看了好一陣兒熱鬨,後為區分這兩房,溫家大房是大溫氏,溫家二房是小溫氏。
溫時嬌還記得,二房搬走時,劉氏站在府門口,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一行人。
溫如徽則是麵帶得色,好似已經看到溫時嬌落敗之時。
溫時嬌扯了扯嘴角,這溫如徽怕是已經魔怔了。
待院子收拾完,已經是酉初三刻。
溫時嬌坐下來,接過玉黛遞過來的溫水,一口就喝光了。
玉黛笑著又給她斟了一杯:“如今這般倒是好極了,小姐也得了清靜。”
少女往後靠在了椅子上,懶懶開口:“我估摸著,溫府今後不會安寧了,有溫如徽在,定是會鬨出許多幺蛾子來。”
如絳走到她身後,笑著給她捏起了肩來:“不管如何,總之是鬨不到小姐這兒來了。”
溫時嬌閉上眼,淡淡開口:“這溫如徽也是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爛,雖是庶出,但總歸溫家是大家,她嫁的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如今這副樣子,她怕是不能善終了。”
有小丫鬟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小姐,紀姑娘來了。”
溫時嬌睜開眼,笑著看著那丫鬟:“快快迎進來罷。”
“嬌嬌!”紀羨魚一進來就撲向她。
溫時嬌拉著她坐了下來:“這般晚了,你來尋我作甚?”
紀羨魚笑嘻嘻的開口:“我聽了消息後,就想著過來看你了,估摸著你這時應當忙完了,我也順便來討個晚膳吃,你可不許攆我。”
溫時嬌抬手輕輕刮了刮她鼻尖:“你啊。”笑著睨了她一眼:“好了好了,不攆你就是了。”
紀羨魚笑著抱著她手臂撒嬌。
兩人說說笑笑,尤其溫馨。
兩人用過晚膳後,天色已經晚了,隻剩天邊幾絲紅雲。
夕陽度西嶺,群壑倏已暝。
“你今晚便歇在我這兒罷,太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溫時嬌與紀羨魚躺在貴妃椅上,兩人麵上都是滿足的表情。
紀羨魚嗯了一聲:“好呀,我可是許久沒跟你一起睡過了。”
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皆笑出聲來。
紀羨魚躺在貴妃椅上,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心裡有開心,她許久沒有這般放鬆,這般毫無防備的同彆人這樣聊天了。
“嬌嬌,你就沒想過再喜歡我哥哥嗎?”
紀羨魚驀地出聲。
溫時嬌沉默,過了片刻才十分無奈說道:“小魚,這個問題,你問過我許多遍了。”
“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和我哥在一起啊。”紀羨魚撅嘴,她小時候就認準了溫時嬌是她嫂嫂。
誰料被祝庭山給截胡了。
溫時嬌側目看了一眼她,笑了笑:“感情這事誰也說不準。”
看著滿天繁星,溫時嬌幽幽的歎了口氣:“小魚,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任由你怎麼挽回,也是無濟於事。”
“可是事在人為。”紀羨魚不服。
溫時嬌失笑:“感情這事,你想怎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