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初菱的父親,可否會發難於溫數秋?
溫時嬌有些頭疼,不過是因為自己感情之事,竟是牽扯出這一大堆煩心事。
“小姐,老太太那邊兒來人了。”有丫鬟進了來。
溫時嬌正為段初菱之事煩心,如今又是來了個劉氏,愈發不耐了:“來此作甚?不見不見,轟了去。”
那丫鬟有些為難,旋即又恭敬的應了聲:“是。”
說罷,便退了下去。
溫時嬌見狀,沉思片刻,對著玉黛道:“你跟上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是懷的什麼心。”
玉黛哎了一聲,也退了下去。
溫時嬌看著桌上精致的糕點,頓時沒有了胃口。
隻覺心中膩得慌。
她竟是忘了一事。
溫數秋是向來專情的,不管是對盛明珠還是齊氏,身邊都沒有小妾姨娘甚至是通房丫鬟。
溫時嬌自小便認為男子一生隻有一妻。
後來長大了,曉得了一夫多妻。
可心裡還是沒當回事,應當是溫數秋影響了她,她便以為世上男子皆如溫數秋這般專情。
但騙得了自己一時,騙不了一世。
溫時嬌知曉,像溫數秋這般的人,世上已不多,能碰見一個,與之相愛,便是畢生修來的福氣。
可祝庭山好似不是這樣的人。
溫時嬌雖沒打聽祝庭山的房中有沒有人,但自覺告知她是如此。
正巧,如絳進屋來問她可否要用午膳。
溫時嬌不答,反問:“你可知庭山房中有人與否?”
如絳一臉茫然:“並不知。”
“那你去打探打探,看看是如何的,儘快。”
如絳應了一聲,又問:“小姐可要用午膳?”
“隨意隨意。”
如絳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草草用過午膳後,溫時嬌坐在窗邊,雖是一臉平靜的抱著燦燦沉思。
但心裡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也不知如絳打探得如何了,也不知祝庭山房中到底是否有人。
珠簾被掀開,溫時嬌倏地抬眸看去。
見如絳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
溫時嬌斟了一杯茶遞給她,忙問:“如何了?”
如絳接過茶,儘數飲下,穩了穩心神,才緩緩道:“祝先生房中,有兩位姨娘,兩位通房丫鬟。”
溫時嬌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她沉默著,垂眸不知看向何處,眼神恍惚。
見她擺擺手,示意如絳退下。
如絳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退了下去。
留少女一人坐在屋中失神。
如絳出了屋子,走到院兒中,她思來想去,祝庭山不是自家姑娘好的歸宿。
便心生了彆的想法,招來一小丫鬟,與她耳語了幾句,便拍拍她的肩,讓她去了。
小丫鬟機靈的點點頭,轉身便朝外走去。
如絳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希望自家小姐能有個好的歸宿罷。
她始終覺得,紀臨淵才是最好的。
自小一起長大,知根兒知底兒。人又不錯,對自家小姐又好,也還有大好的前途,且對自己小姐又十分深情。
祝庭山嘛,倒也不是不好,喜歡自家小姐,也對她好,但是,不知為何,如絳就感覺祝庭山這個人,像是蒙了一層紗布,教人看不清真麵目。
不過也是,年紀輕輕就是當朝正一品權傾朝野的丞相,如何能被人輕易看透?如何能是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