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江蓮生也不惱,隻是笑吟吟的,沒說話了。
今個兒溫時嬌較素淨,卻還是如那出水芙蓉般動人。
見她著杏白花鳥對襟褙子,梳著垂髫墮馬髻,髻上並排簪著兩根白玉芙蓉簪,梳著白玉杏花梳篦,耳墜丁香流蘇耳環,項間還帶著一圈銀鎏蘭花繞枝瓔珞圈。
如那空穀幽蘭般清高,隻可遠觀。
溫時嬌含笑嗔了紀羨魚一眼,拉著她和徐春卿往前走著。
江蓮生跟在徐春卿身後,時不時插上一句話。
紀羨魚可討厭江蓮生了,那日幽州清風樓,江蓮生的態度很是教人心生不快,紀羨魚本就是直來直往的性子,她是如何也做不出對江蓮生微笑的。
倒是徐春卿,卻是在隱隱同紀羨魚打聽紀臨淵的事,紀羨魚心裡偷笑不已,眼神也是時不時看向溫時嬌。
“哎呀,我哥哥這個人啊,是個死腦筋,喜歡的姑娘就喜歡了,可是絕不會輕易動搖的。”
紀羨魚還是十分喜歡徐春卿的,跟自己以往的性子比較像,知曉紀臨淵不可能喜歡她,所以紀羨魚便含沙射影,告訴徐春卿,她與紀臨淵絕無可能的意思。
可徐春卿也有幾分倔,道:“那挺好的,我還是十分欣賞這樣的人物,那般輕易移了感情的人,我還不屑。”
紀羨魚無奈,沒想到這徐春卿還是這般倔強之人,隻有將視線投向溫時嬌。
溫時嬌卻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轉頭看向一邊,給紀羨魚鬱悶得不行。
忽見有一女子上前來,朝溫時嬌道:“問溫三姑娘的好!”
這給溫時嬌嚇了一跳,這人是誰?
看著她臉上的諂笑,溫時嬌就不想搭理她,竟是打算繞過她。
“哎哎哎,溫三姑娘可莫是記不得我了?”那女子忙攔下溫時嬌。
徐春卿不耐:“什麼溫三姑娘?如今這東都,可隻剩這一位溫姑娘了,你可好生說說。”
溫時嬌終於記起這人來了,原來這人是那日在花想容的何瑤歡,頂撞了齊氏的那人。
想到此處,溫時嬌有些不快,冷冷的睨了那何瑤歡一眼,就要往前走去。
何瑤歡剛想跟上去,就被姑娘們的丫鬟給攔下了。
“那人是誰?”紀羨魚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看向溫時嬌。
溫時嬌笑了笑,不打算多說,便道:“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無甚。”
紀羨魚哦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見一道少女的聲音響起。
“時嬌,春卿。”
紀羨魚轉頭看去,見一位女子朝她們走來。
溫時嬌挑眉,道:“秋晗姐姐。”
徐春卿也朝鬱秋晗笑著喊了一句。
鬱秋晗同她們說了幾句話,便看向紀羨魚和江蓮生二人,意思不言而喻。
溫時嬌笑,拉著紀羨魚的手道:“這是我發小,紀羨魚。”
鬱秋晗眼睛一亮:“可是那位解元的妹妹?”
“正是呢,這位姐姐好眼力。”紀羨魚朝鬱秋晗笑眯眯道。
這讓鬱秋晗對她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升。
徐春卿也不知曉該如何去介紹江蓮生,隻是草草的介紹了她是商賈之女,便再沒下文。
這讓江蓮生有些惱怒和羞憤,今日就不該來此!
於是四人行又加入了鬱秋晗,五人說說笑笑,往天香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