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嬌朝後倒去,她感覺自己的腰正在劇烈的疼痛,痛得好似快要斷了,胸膛上的那把刀還明晃晃的插著。
她昏迷前看到的景象,是紀羨魚在與那人互博。
紀羨魚招招狠辣,處處致命,麵上帶著她從未見過的狠厲,還有濃厚的戾氣。
溫時嬌笑了笑,她的小魚,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下一瞬,她就陷入了昏迷。
“怎麼溫姐姐還不回來啊。”徐春卿和鬱秋晗坐在城門口一邊的小攤兒上,皆時不時的望向城門。
鬱秋晗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道:“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徐春卿瞪大了雙眼,嘟囔道:“不會吧...”
這話說得,她也沒有底氣,以溫時嬌的速度,不會這麼晚還沒回來。
“我們去看看罷?”徐春卿站起身來,走到馬兒身旁,看向鬱秋晗。
鬱秋晗也點點頭,拉住馬兒的韁繩,作勢要上馬。
突聽見一道疾來的馬蹄聲。
徐春卿笑:“溫姐姐回來了。”鬱秋晗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城門口。
徐春卿不解,也看去。
見紀羨魚沉著臉,騎馬進了城,她身前,是昏迷的溫時嬌。
怕她掉下去,紀羨魚還將她與自己綁在了一起。
“小魚,溫姐姐怎麼了?”徐春卿有些著急,忙叫住紀羨魚。
誰料紀羨魚卻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輕喝一聲駕,便騎著馬,急速的朝前奔去。
徐春卿有些呆怔,她沒見過紀羨魚還有這幅麵孔,方才溫時嬌蒼白的臉色,教徐春卿有些慌張。
“秋晗姐姐,我們...”小姑娘眼中含淚,一臉無措的看向鬱秋晗。
鬱秋晗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安慰道:“無事,我們先回去,等明日,我們一起去看時嬌。”
如果她沒猜錯,今日,溫府得亂了。
這廂,紀羨魚驅著馬朝溫府奔去,見她一雙眼又紅又腫,想來是哭過的。
她踢那男子一腳,應當是將刀尖移了位,應當,沒有刺中要害罷?
紀羨魚也不敢肯定,隻是咬著牙看向前方。
卻是見紀臨淵正笑著同一位少年說話,那少年,紀羨魚恍惚記得,好似是鬱嵩罷?
“哥!”
看見了紀臨淵,紀羨魚就堅持不住了,見她哭喊著看向紀臨淵。
紀臨淵皺眉,轉頭看向她,卻是看見了她身前的溫時嬌,見少女奄奄一息的垂頭昏迷,一臉蒼白的模樣,教紀臨淵心中一痛。
來不及問什麼事,紀臨淵看向紀羨魚,厲聲道:“快去溫府,我去請柳大夫。”
柳大夫是東都最出名的大夫,醫術高超,幾乎沒有他救不活的人,但也是出了名的難請。
紀羨魚抬手擦了擦眼淚,駕著馬繼續朝溫府奔去。
紀臨淵朝鬱嵩道:“在下還有事,失陪。”
“無礙,回見。”鬱嵩看著沉著一張臉的紀臨淵,心裡歎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