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羨魚看見溫時嬌,便嚷嚷道“時嬌,你今日好生漂亮啊!”
溫時嬌爽朗的拍了拍她的肩“你今日也毫不遜色。”
“你回帖道你還要帶上你家門客?”
紀臨淵挑眉,溫時嬌竟會帶上一男子?這讓他產生了危機感。
溫時嬌點頭,笑了笑沒說話。
但紀臨淵卻硬生生看出了幾絲嬌羞,對這位門客產生了敵意。
一輛馬車緩緩而來,溫時嬌三人朝馬車看去。
馬車停了下來,一雙白淨纖細的手掀開了車簾,祝庭山含笑直直的看向溫時嬌,道“時嬌,承蒙邀約。”
此時應當是初夏,樹上的蟬鳴不停,溫時嬌隻聽見自己胸腔咚咚咚的心跳。
“庭山,你不是先我一步嗎?怎的還是比我稍晚?”少女麵色緋紅。
而紀臨淵卻是麵色發黑。
祝庭山沒有下馬車,就那樣的姿勢看著溫時嬌,笑道“是我低估了時嬌的速度。”
溫時嬌點點頭,對著祝庭山看向紀臨淵道“庭山,這便是紀臨淵。”
又看向紀羨魚“這是紀羨魚。”
又對著那兄妹兩道“這是我父親請的門客,祝庭山,也是我的朋友。”
遂笑道“我這般介紹了一番,大家便交個朋友罷。”
祝庭山扶著車簾的手緊了緊,看向紀臨淵頷首微笑“紀公子。”又看向紀羨魚“紀姑娘。”
紀臨淵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紀臨淵,眼底攜帶著敵意,卻是拿著馬鞭,抱拳道“祝公子,幸識。”
紀羨魚也朝祝庭山抱拳道“祝公子。”
溫時嬌看向紀臨淵“此行去往何處?”
紀臨淵看向她,聳聳肩“不知道啊。”
溫時嬌額角跳了跳,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們便在明月見,如何?”
明月是郊外的一處莊園,用來接待宴會等。
紀臨淵與紀羨魚都沒有異議,倒是祝庭山看著溫時嬌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時嬌,馬車怕是要晚上一會兒。”
“不礙事。”溫時嬌看著他笑道“你慢慢來便是了。”
紀羨魚看著她倆之間的詭異氣氛,能肯定這祝庭山就是拐走自己嫂嫂的人,與紀臨淵心照不宣的交換了眼神。
“如此便好。”祝庭山看著他們,微微一笑。
溫時嬌朝祝庭山頷首“庭山,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祝庭山含笑點頭。
溫時嬌看著紀臨淵與紀羨魚,挑眉道“可要一比?”
紀臨淵嗤笑一聲,看向溫時嬌挑釁道“比就比。”
溫時嬌看向紀羨魚,用眼神示意。
紀羨魚卻是搖搖頭“你倆就是瘋子,我可不比。”
溫時嬌勾唇一下,看向紀臨淵,“我數三個數,一齊出發,三二一”
兩人便如同離弦之箭,奔向前方。
紀羨魚見他倆走了,便朝祝庭山微笑,揚了揚鞭子,也驅使著馬兒朝前方跑去。
祝庭山看著溫時嬌的背影,神色有些柔和,又有些複雜,看向紀臨淵又看向紀羨魚,呢喃道“這紀家,倒是出了兩個一腔熱血的正直人士,可惜啊”
少年搖搖頭,看向兄妹倆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白淨的手鬆開了車簾,少年淡得快要飄散的聲音響起,“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