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紈絝!
夜晚,溫時嬌站在窗邊練字。
少女略彎腰,挺直了背,一手扶著衣袖,一手握著毛筆,在宣紙上寫著字。
過了一會,少女才將筆放下。
轉身坐了下來“如絳。”
如絳應道“小姐有何吩咐?”
溫時嬌想了想,才慢慢開口道“你明日去尋一尋幽州城內,可否有家世清白的娘子,年紀大些無妨,關鍵是人要好的,心莫要歪,多打聽打聽。”
“是,小姐。”如絳心裡詫異,應了下來。
溫時嬌想了想,溫數秋說得對,自己畢竟是要嫁人的,屆時什麼也不懂,豈不是鬨了笑話?
又是想了許多事,覺得腦袋都有些疼了,便伸出手去揉了揉眉心。
玉黛見天色已晚,又是秋夜,更深露重,便溫聲安慰道“小姐,還是歇著罷。”
溫時嬌點點頭“將這些都收起來吧。”看向桌上的文房四寶。
玉黛使了個眼神,秋白便上前將筆墨紙硯收了起來。
溫時嬌起身,玉黛忙扶著她,往床邊走去。
替她蓋好了被子,又放下床幔,吹滅了屋內的燭火,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一夜無夢。
中秋剛過。
最近幽州掀起了鬥文會熱潮,顧名思義,就是眾人聚在一起,對對子吟詩猜謎等。
溫時嬌在用早膳時接到了徐婉的帖子。
“這個徐婉是誰?”少女舀了一口粥。
玉黛笑道“是新知縣的女兒,新知縣是大名人士,據說是大名衙門的一位文書,被老爺向陛下推薦,來了幽州當縣令了。”
溫時嬌嗯了一聲又道“這個徐婉如何?”
幾人卻是紛紛安靜了下來。
溫時嬌頭也不抬,“挽青,你來說。”
“回小姐,這徐婉乃是個刺頭,大名有名的的紈絝”
挽青說到最後兩字,聲音明顯小了下來。
溫時嬌卻是挑眉,這麼巧?兩人見麵會不會打起來?
“她邀我今日下午未正三刻,去露華灣玉香樓參加鬥文會,帖子上說幽州的姑娘她幾乎都請了。”溫時嬌垂眸喝了一口粥。
她真想現在就去會一會那徐婉。
玉黛小心翼翼道“小姐,那您去嗎?”
“去,為何不去,你去回帖罷。”溫時嬌拿帕子擦了擦嘴。
玉黛哎了一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秋白扶著溫時嬌進了裡屋。
如絳走了進來,“小姐,奴婢幾乎將整個幽州都查遍了。”
“結果如何?”溫時嬌倚在軟榻上。
如絳沉吟片刻後道“奴婢層層篩去,還剩三人。”
“道來聽聽。”少女掩唇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點點淚花,拿手帕輕輕按了按。
如絳抬眸看著她認真道“第一人,是西二街小雨巷的李娘子,二十有四,未嫁過人,平日裡不愛說話,家境一般,上門求親的人倒是許多,不過她家父母眼界甚高,一拖再拖,所以未能出閣。”
見少女垂著眼眸,沒有說話,如絳便又開口“第二人,是東六街的沈二娘子,二十有三,未嫁過人,性格潑辣,家境殷實,長相平平,因著一張嘴著實厲害,所以至今未能出閣。”
“第三人,也是東六街的王娘子,二十有五,未嫁過人”
“有沒有年紀再大些的?”溫時嬌打斷道。
如絳一愣,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一個,就是咱們這條街的齊娘子,二十有八,是街邊賣胭脂水粉的,性格頗有些強勢,心地良善,但就是嫁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