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
幽州是故土,人死了後,葬在故土也是歸根落葉了,葬在外鄉,怎麼想也覺得心有遺憾。
溫時嬌想了想,看著他又道“去看看罷。”
父女倆便一同往主屋走去。
剛行至主屋,就能聽到劉氏的乾嚎聲。
溫時嬌嗤笑一聲,聽著聲兒就覺得假的很。
父女倆提步進了主屋。
劉氏見他倆進來了,鬨得更厲害了。
“哎喲我的命好苦啊,兒子也不管我,這是要讓我活不下去啊!”
劉氏嚎得哭天搶地,生怕彆人聽不見。
溫數秋和溫時嬌都坐了下來。
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看著劉氏哭鬨。
溫數春好似看不下去了,抬眸看著溫數秋說道“二弟,還是將母親給帶上罷,你說說話啊?”
無人開口。
溫數春無比尷尬,左看右看,隻有垂眸不語,眼底是無人看見的狠厲。
劉氏嗓子都嚎乾了,也無人理她。
見這招不行,便訕訕的看向溫數秋,道“二當家的,我好歹也是你娘啊!當年是我一把手將你們兄弟倆拉扯大的,如今,兒子大了,竟是要拋棄老母親嗎?”
劉氏說得聲淚俱下,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不過在場的隻有溫數春和溫如徽是紅了眼眶的。
其中真假,怕是個人才知道。
溫數秋仍是不開口。
“二叔,我求求您了,將老祖宗帶上罷!就是不帶我,我也認了!”溫如徽想努力營造一副孝順的形象。
溫時嬌冷笑一聲,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行啊,那就不帶你。”
此話一出,溫如徽慌了。
她不過是在做戲罷了,溫家去東都,怎麼能沒有她!
溫如徽忙改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想讓祖母留在這兒,你去東都?”溫如荇幽幽開口。
劉氏頓時用嫌惡的眼光看向溫如徽。
溫如徽有些不知所措,本能驅使她跪了下來,一行清淚流下,看向溫數春,可憐得緊“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溫數春實在是不想再摻和這出鬨劇了,垂眸沒有說話。
溫如徽又看向溫數秋,苦苦哀求“二叔,二叔求求您了。”
“你是大房的人,不該求我。”
溫數秋看也沒看她,隻是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溫如徽又轉頭看向顧氏,就用跪著用雙膝走到顧氏跟前,“母親”
顧氏心裡一點不耐煩,這溫如徽也是個蠢笨的,“少說話。”
一聽,溫如徽覺得有希望,便忙應道“噯,噯我知道了,多謝母親,多謝母親。”
劉氏一見,隻有自己還留在幽州,心裡一點不服氣,便又是嚎了起來“哎喲!溫家的列祖列宗啊!您們開開眼啊!”
溫時嬌實在是覺得聒噪得緊,更何況她等會子還要去找祝庭山,可是沒心情陪她在這裡鬨。
“那就帶上吧,鬨事直接扔出去就行了。”
少女撂下這麼一句話,給眾人都驚得不行。
溫數秋見她開口,便也點頭“行罷,今日你們快快收拾行囊,明早辰正二刻處出發。”
說完,便站起身來,提步向外走去。
溫時嬌也起身來,低聲吩咐玉黛去安排馬車,她要去見祝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