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間辯無可辯,撓了撓頭,他說的還都是真的,這些年她遇見過無數個小白。
她小心翼翼的戳戳生著悶氣的妖皇,“鬱離?”
腦海中靈光一閃,她試探的開口“小鬱?”
“哪個yu。”白狐狸涼涼的問。
“”張夢間答不上來。
“哼。”鬱離冷哼一聲,縮的更緊了,任她怎麼騷擾也不出一言。
張夢間無可奈何的摸摸鼻尖,白眼望天。
太尷尬了,負罪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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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尹頓和沈之斐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們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人帶,進不了王城。
更何況如果猜測正確的話,昆山鏡不能放進王城。
它和妖界有關。
雖然暫時不能猜測是什麼關聯,但沈之斐已經以直覺感覺到了危險。
“羽族組長給我的建議,有一件遺落人間的寶物可以讓我平定心緒,順利破關。他給了我一片羽毛,我按氣息追索就把鏡子弄下來了。彆打,彆打移位幻型的咒法在狐族沒那麼少見,不信你們可以出去問!”
這是紅狐狸的原話。
用一片妖族的羽毛做引子,帶來了所謂的人間至寶。
那片羽毛是誰的?與昆山鏡有何關聯?為什麼有人要特意將昆山鏡拉進妖界?
這些都還是無解的問題。
更況且在布置任務的時候,隊長也提到沈師兄在鏡子被盜時仿佛受到什麼影響,狀態明顯不對。
二人早已意識到這次任務已經並非簡單尋物了,或許有更深的牽扯。
兩人在成外不遠處找了處灌木林,開始慣例的加固封印。
“沈師兄,聽說你在鏡子被盜的時候出了些”尹頓斟酌著問道。
“是,當時我的靈力回路有些紊亂,思路不知道為何有些混沌。”沈之斐稍稍停頓,想找一個簡明的詞概括那種不對勁的狀態。
“熱血上頭。”他簡明扼要的說。
尹頓挑眉,沈師兄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個會因為外物衝擊而熱血上頭的人。
至少就尹頓目前和他的接觸來看,沈之斐冷靜,精確又古道熱腸,似乎還有著古代儒家文人兼濟天下的情懷。
除了情商稍微低了一些之外,幾乎是一個完人。
“嗯這是目前關於鏡子的情報。”尹頓給昆山鏡加完buff,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兩人對著列好的情報沉默了一會兒。
毫無所得。
尹頓煩躁的抓著頭發“如果這時候有個人肉分析機就好了。”
對著沈之斐探究的目光,尹頓解釋道“我們分部的秘書處和後勤組都挺給力的。”
“有幾個總部退下來的老教授,啊,還有隊長的妹妹。”他感歎著,“雖然不算很能打,她在材料分析方麵可算是天才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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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據西南封地的上季度報,和線人帶來的西南民情實況,可以發現西南地區的財政狀況並不像財報中寫的那麼糟糕。由此我們可以推導出三種可能性。”
“其一,地方官吏通過隱瞞實際民情,收取過低稅費博取民眾支持。
其二,該地方官商民相互勾結,從事不法商業行為。
其三,地方官吏想趁機索要並貪墨財政撥款。”
張織羽合上手中的黑色不知名皮質文件夾,抬眼總結到,“必有圖謀。”
我叫張織羽,十七歲,是個天師預備役。
但我現在在妖界給妖族首腦做秘書。
真是相當驚人的跨界。
張織羽滿心沉痛,怎麼也想不明白,本來是給酒吧熟客的小女兒做家教的自己,為什麼就好巧不巧的被提上去做大佬的秘書。
“好。”坐在主位的青年人微微頷首。
他長著尖尖的,布滿棕色羽毛的耳朵。淺茶色的長發垂在肩上,一身普通的襯衫黑褲在她身上顯得格外貴氣。
這是羽族代組長。
名叫莫林。
當代族長下落不明之後,鐵腕上位,是已在族中的風評不太好。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個很有魅力的領袖人物。
跟堂姐不同風格。
很勤奮很靠譜,雷厲風行的樣子挺讓人著迷,手段往往簡潔而有效,忽視犧牲。
但是堂姐的話,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卻很讓人信服,總能讓身邊的同僚為她憂心儘力,有時候為了護短,會苦心孤詣的經營。
這下屬的話,果然還是在唐姐身邊更安全一些。
張織羽對比著想。
“織羽,這幾天你辛苦了。”莫林隨意的說道。
“沒,都是我分內的事。”張織羽謹慎的回答。
“我看你剛才在走神啊,是不是累到了。”他輕鬆的笑著,仿佛隻是尋常的工作間的寒暄。
張織羽心中警鈴大震,疑心病重症又開始懷疑她了。
隻要她一閒下來他就開始試探試探試探!逼逼賴賴的煩不煩?有種你彆用我啊,覺得好用就彆找那麼多事兒,煩死了啊。
心裡一通暗罵,張織羽麵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答道“隻是想到了之前在姐姐身邊幫她整理文件的時候。”
“你有姐姐啊。”他狀似無意的重複道。
什麼玩意兒,查戶口啊。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