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王富清手裡拿著一個小號的搪瓷缸,輕輕的搖晃,酒沿著杯口勻稱的流動,散發著獨特的酒香。
“嗯!哈!.......好聞的很。”他聞著酒香,輕歎道。
“顏色呈琥珀色,明亮而不渾濁,最起碼是泡了一年的酒。”
“滿倉,你這酒不錯,看著就攢勁。”
“酒裡麵,肯定泡了不少好東西。”
“你這酒花了不少心思吧!”他看了一眼羅滿倉。
“我先嘗一口哈!”他抿了一小口,眼神一亮,驚歎道。
“嘖!.........嘶!......。”
“綿柔醇厚,香甜細膩,不辣嘴也不燒喉嚨,味道剛剛好。”
“嗯呀!.....好酒!”他端起搪瓷缸又抿了一小口,仔細品嘗其中用料。
“丁糖子、枸杞,嗯!.....還加了一點冰糖。“
王富清身為常龍村的村長,經常招待上麵下來考察的乾部,陪酒賠錢,大小酒局不斷,成為一個“酒精考驗”的好村長。
酒水入口,一品就知其中味。
“滿倉,你這丁糖子泡的蠻多的。”他放下搪瓷缸,誇讚道。
“王哥,我泡了好幾斤呢!”羅滿倉炫耀道。
“肯定好喝。”
他轉頭看向劉會東,眨了眨眼睛,局促道。
“劉哥,少喝點,嫂子沒在家。”
“到時候你受得了?看你咋辦。”
“嘿嘿!.......。”
丁糖子是個好東西,懂的都懂。
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補給站。
丁糖子學名金櫻子,樣子呈倒卵形,表麵紅黃色或紅棕色,有尖刺。是一門中藥材,具有補腎“固精縮尿”等功效。
在湘省農村多用於泡酒,小酌一杯後,能讓其“固若金湯”,“劈柴燒火”不在話下,男女適宜。
那感覺。
“哼!...羅滿倉,你可不要瞎說。”劉會東輕哼幾聲,不滿道。
“都是糟老頭了,不要亂開玩笑。”
“我可以少喝點嘛!”他輕聲嘀咕。
羅滿倉三人互相調侃打趣,吃著下酒菜,喝酒都是濕濕嘴,不敢多喝。
大白天的,還是早上。
"滿倉,你這是放了一個“大未星”啊!”王富清羨慕的語氣,感歎道。
他很好奇。
拜師又不是說說的事情,要不然這麼多年,也沒見張道長正式收徒過,都是些記名弟子。
這好事,怎麼就突然輪到羅滿倉。
現在又不是人有多大膽........的時代,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到。
浪潮之下,..無完好。
他現在還心有餘悸,當年常龍村要不是扛住壓力,留了一手,往低的虛報數據。
估計下場很慘,能餓死不少.....。
“哎!.........。”他心裡歎氣。
就算是現在常龍村的村民,也隻是在溫飽的及格線上,不見得好上多少。
過得還可以的,都是心思比較活絡的。
武市這邊工廠比較少,謀生的機會也不多,想要掙錢隻能北上或者南下。
武市的人,多數都會選擇南下謀生。
那也隻是看著合適,其中苦楚都有體會。
同為東大人民,在他鄉背負“三無”稱號,每天過得心驚膽戰,生怕被治安隊無理由扣押。
弄到一個號稱不歸地的地方。
飄零半生,人財兩空。
你為它奉獻生命,它拿你當薪柴。點燃自己照亮它,自己化為灰燼。
它成為燈火瀾處,你成為時代下的塵埃。
它送你三個字。
“外地......。”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
異鄉人。
有一天,有一個聖人點燃自己,化為一道光,破除這藩籬。
他或許會在未來出現。
“兩年之後........。”
“滿倉,小李的老婆回來了麼?”王富清回轉心思,詢問道。
小李是羅建軍的鄰居,李哥。
“還沒有回來,都出去好些年了。”羅滿倉惋惜的語氣,輕聲道。
“小李南下都找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