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方麵,吳三桂看的駐紮在距離山海關不遠處的李定國,隻感到壓力山大,他一個月之內給後金連寫了七八封信,大部分線都是如同泥牛入海,杳無音訊,偶爾得到回複,也就隻有八個字“堅定守住就有辦法。”
吳三桂看著皇太極的最新回信,氣的把皇太極的信撕了個粉碎。
“狗日的皇太極,耍老子,堅定守住,堅定守住,我他媽拿什麼守?”
房間裡一眾手下看著發飆的吳三桂,全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言。
這已經不是吳三桂第一次發脾氣了,自從李定國率兵來到山海關,吳三桂就時常發火,手下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劉玄初等吳三桂冷靜了一些以後,才走上前說:
“主公,事已至此,金國那邊我們是指望不上了,屬下以為……”
劉玄初的話才剛說了一半,吳三桂就惡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這讓劉玄初隻能把剩下的一半話咽到了肚子裡。
吳三桂來到桌子前,把桌上的雜物都用袖子拂開,露出了上麵的一張地圖。
“我決定了,集中我們手上所有的精銳部隊,搶在郭紹到來以前,先打掉李定國。”
吳三桂說完了以後,堂弟吳三牧馬上說:
“遼東最精銳的部隊就隻有關寧鐵騎,但是李定國把他的營寨修在山包上,騎兵居高臨下的進攻根本不占優勢。”
吳三桂氣的說:“那就讓他們徒步進攻。”
這話說完以後,房間裡一片沉默。
騎兵放棄馬匹徒步進攻,那他媽戰鬥力還不如步兵呢!
主公真是昏了頭了,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最後目光都看到了劉玄初和吳三牧身上。
劉玄初才剛剛惹怒了吳三桂,當然不敢再去觸這個眉頭,他隻能低下頭裝鴕鳥。
這下壓力全都到了吳三牧身上。
吳三牧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
“堂哥……”
“做了多少次在軍營中要稱職務。”
“好的,總兵。”
“總兵,您不覺得讓騎兵放棄馬匹徒步進攻,這命令有些匪夷所思嘛?”
吳三桂勃然大怒,氣的在房間中來回奔走。
他指著吳三牧說:
“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嗎?”
吳三牧說:“屬下隻是說幾句實話而已!”
“放肆!”
吳三桂暴跳如雷的對外麵大喊:“叛徒!叛徒!軍人之恥,吳家敗類!給我拉出去砍了砍了!”
幾名親兵進來,要把吳三牧壓下去。
吳三牧沒想到他堂哥居然會殺他,不過他也夠硬氣,居然沒求饒,反而梗著脖子說:
“哥,你就算砍了我的腦袋,我也要說,這場仗,咱們根本打不贏!我們遼東滿打滿算也就十萬兵,除了五萬關寧鐵騎,剩下的都是拉壯丁組織起來的軍隊,這些人有什麼戰鬥力?”
“你讓我們的精銳部隊主動出擊,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吳三桂更生氣了。
這陣子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不像暗通郭紹,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吳三牧公然頂撞他,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拉下去!砍了!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