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劉有福不中用,這娘們想自己了?
放棄心裡慌亂的想法,郭紹搖了搖頭,對麵前的老仆吩咐:“行了,信我收到了,你去吧。”
老仆又磕了一個頭,這才弓著腰倒退著出去。
等到那個老仆出去以後,郭紹拆開了手上的信封:
郭郎如唔。
妾多日不曾見君之麵,心中甚是想念。劉有福已知卿與我相交之事,對我多有打罵。
自與君得數夕之歡,妾滿心歡愉,難以忘懷。
今妾望君念昔日舊好,與妾再見一麵。
妾感激涕零。
最後信上寫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個會麵的時間。
郭紹看完這封信以後,冷笑不止。
“有趣!”這時背後傳來任妃的聲音。
郭紹回身看過去,才發覺任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
任妃看著郭紹手上的信,笑得很是妖媚:“都督,想不到你跟寧德公主也有關係,倒是奴家小覷了你。”
郭紹道:“真以為信是公主寫來的嗎?”
任妃一怔:“怎麼,難道不是嗎?”
郭紹冷笑了一聲,搖著頭說:“這不過是個套子,等著我去鑽而已。”
任妃:“嗯?”
郭紹解釋道:“我跟公主確實有一夕之歡,但就一次而已。
這信上卻說什麼數夕之歡,念念不忘,實在是可笑。
何況公主那個人端莊淑惠,又怎麼會恬不知恥的稱呼為郭郎?”
這信是劉有福讓張國紀寫的,張國紀會模仿筆跡,不過信裡的措辭卻是劉有福想的。
原來兩人經過商量以後決定用公主為誘餌騙郭紹到客棧見麵,然後借機在酒水中下毒殺了郭紹。
劉有福覺得,寧德那個賤人那麼抵觸自己,必定是跟郭紹通奸過很多次。
依據這種猜測,他才會張國紀在信中稱呼郭紹為“郭郎”又寫上什麼數夕之歡,念念不忘之類肉麻的話。
兩人寫完以後,劉有福怕郭紹看出破綻,還把信上的字和以前寧德留給自己的字跡做了比較。
確認沒有一絲破綻以後,劉有福這才讓人把信送到宮裡。
但他萬萬想不到,這封他們偽造了這麼久的信,郭紹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任妃恍然大悟:“這麼說,劉有福想借機殺你?”
郭紹將信紙揉成一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這些人真是一點創新都沒有,這是他那個大姐夫鞏永固玩剩下的。”
任妃擔憂地拉住郭紹的衣袖:“都督,此事需謹慎行事,劉有福既然敢給你做這個局肯定是設好了埋伏,你要小心。”
郭紹拍了拍任妃的手安撫道:“無妨,本都督豈會怕他。不過,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設什麼套子?”
任妃勸阻道:“我看你還是直接帶人把公主府抄了抓了劉有福比較保險。”
郭紹搖頭:“貿然抓人,師出無名,到時候劉有福死不認賬,事情反而麻煩,捉賊拿贓捉奸要拿雙。等我這次當場捉住劉有福,叫他死的瞑目!”
說罷,郭紹重重的捶在桌上。
郭紹不會想到,因為自己今天的選擇,反而成就了心中多年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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