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珠哪裡知道?她做的這個噩夢,馬上就要成真。
第二日清晨,張嫣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妝,正在這時,一名太監腳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
經曆過上次陳德潤的事,張嫣骨子裡對宦官的厭惡再度被燃起。
看到闖進自己寢宮的這名小太監,張嫣麵露厭惡,卻還是說道:“出什麼事情了,慌慌張張的?”
那小太監低著頭,急道:“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國丈爺…國丈爺被抓了!”
“什麼?”張嫣猛地站起身來,發髻上的珠翠搖晃不止。她宮中的宮人是不會稱呼彆人為國丈的,這個人隻能是他父親。一聽說父親被抓,張嫣頓時急了:“為何被抓?快細細說來!”
小太監顫抖著身子,回道:“聽聞國丈爺勾結駙馬劉有福,陰謀刺殺郭都督,結果事情失敗被擒,如今已經被關到錦衣衛詔獄!”
張嫣隻覺一陣暈眩,她深知此事若真,自己父親怕是凶多吉少。
張嫣定了定神,知道此刻必須冷靜。她轉身對身旁的貼身宮女吩咐道:“馬上派人去一趟總理府,請郭都督過來,就是本宮有話要問他。”
宮女應諾而去。
總理府。
郭紹看著桌上的鐘表,心情忐忑。
已經九點半了,按說張嫣應該知道他爹被自己抓了。
她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難道是不在乎她父親的死活?
正在郭紹猶豫要不要派人去知會張嫣一聲時,她宮中終於來人了。
來的是張嫣身邊的小侍女,行禮以後,這小侍女對郭紹說:“都督,懿安皇後請你去一趟,有事要和您商量。”
終於是來了!
郭紹內心竊喜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告訴你家娘娘,我很忙,沒空見她。”
現在有求於人的是張寶珠,郭紹當然不會舔著臉跑到慈慶宮去見她。
他要在這兒等張嫣過來求自己。
小宮女回去後,把郭紹的話轉述。
張嫣一聽,又氣又急。
她哪裡不知郭紹這是等自己過去求他!
張嫣咬了咬牙,心中雖憤懣不已,但想到父親還在詔獄之中生死未卜,她也顧不得許多尊嚴了。她整了整衣裝,帶著幾個侍從便向總理府走去。
郭紹聽聞張嫣前來,嘴角微微上揚。待張嫣走進大廳,郭紹故作冷淡地坐著,看也不看她一眼。
張嫣強壓怒火,輕聲說道:“郭都督,本宮父親之事想必其中有所誤會,還請都督明察。”
郭紹冷哼一聲,“證據確鑿,何來誤會?國丈爺與那劉有福妄圖謀害本督,此乃大罪。”
張嫣眼中含淚:“都督,本宮願以自身擔保,父親絕無此意,定是有人陷害。若是都督肯放過父親,本宮定當感恩戴德。”
郭紹心中一動,麵上卻表現的很為難,手指不停的在桌麵上敲打:“娘娘,你父親想殺我,你叫我就這麼放了他?如果事情傳出去,恐怕很難服眾啊!”
張嫣上前一步,哽咽道:“都督,你究竟如何才肯放了我父親?”
郭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張嫣身上,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一般。隻見他那雙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光芒,那是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就好像張嫣是一件稀世珍寶,而他則是那個不擇手段想要將其占為己有的惡徒。
感受到郭紹那貪婪的目光,張嫣有點像不知所措般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在郭紹眼中,眼前美人兒的回避反抗越發增加他的性趣和滿足感,他站起身來到張嫣麵前,躬下身道:
“娘娘,國丈之事您不必太過擔憂,有紹在,必不會讓國丈受苦。如果您不介意,紹請您陪臣出宮遊玩一日,一日過後,我們再談國丈之事如何?“
聽到郭紹語帶雙關的說話,張嫣勉力壓下憤怒之情,用平靜的語氣道:
“都督如果有雅興,本宮自然是樂意奉陪的,不過……”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郭紹打斷:“那我們走吧!”
張嫣麵帶絕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沒得選了,如果不跟郭紹走,隻怕自己父親的命難保。可是跟他走了,自己又如何對得起先帝呢?
郭紹看出張嫣內心的掙紮,說道:“我隻是想讓娘娘陪我出宮遊覽一下,又不乾彆的。”
張嫣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跟著郭紹出了總理府。
總理府外的空地上停著一輛四匹馬拉乘的馬車,車廂是密封的,隻有一個窗子能看到外麵,不過那窗子上有簾子,如果不掀開,外麵的人也是看不到裡麵的。
這車廂到處密不透風,令張嫣的內心不禁升起了一股壓迫感,她隱約感到,今天可能是她格外難堪的一天,可她卻又彆無選擇,隻能鑽進了馬車。
郭紹也尾隨著坐上去,而馬國成等護衛則在前後形成了一個護衛車隊,將郭紹他們的馬車夾在中間保護起來。
搖晃的馬車中,郭紹凝望著眼前玉人,這是她們兩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相處,張嫣比起平時更美豔動人。肌膚如雪,五官輪廓分明,那雙清徹深遂的美目襯配著堅挺高聳的鼻梁,再加上那厚薄適中的雙唇,鵝蛋兒般雪白的脖子,他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美人囫圇吞棗地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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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知道那麼越是美味的東西,越慢地品嘗才能顯出它的味道。郭紹早就決意要慢慢地享受懿安皇後從反抗到奉承的過程了,想到這裡,郭紹笑道:“皇後娘娘,一會我帶你到六必居去吃點飯,那的魚做的不錯,我們可以嘗嘗。”
看到郭紹那雙不停在自己身上掃視的眼睛,張嫣微微抗拒地將雙手盤在胸前,道:“先說好了,我們就隻是吃個飯而已,等吃完飯,你得馬上把我父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