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討賊檄文周皇後看完，心中想笑，麵上卻很淡然。
“氣死我了，左良玉這個狗真是想死了。”
郭紹還在生氣，左良玉這逼養的是敢說啊！
鄭貴妃這種死了幾年的人都被他拉出來鞭屍。
也不知道哪個混球出的損主意，讓左良玉在檄文裡寫這些東西。
彆讓他郭紹逮住，不然非把出主意的這小子皮都扒了不可。
遙遠的南京。
馬士英打了一個噴嚏：“誰在罵老夫？”
“都督，你也彆生氣嘛！一份檄文罷了，這東西不值一氣，都督若實在氣不過，找個文筆好的儒生，罵回去便是了。”
周玉鳳走到郭紹身邊輕言細語的安慰，這麼幾句話下來就讓郭紹火氣消了一半。
安撫發怒的人冷靜，周後已經有了經驗。
崇禎以前吃敗仗發火，都是她在安撫，隻是後麵田妃那個小狐狸崛起，陛下才不來找她了。
如今安慰起郭紹，周皇後可謂是得心應手。
“娘娘，你真好！”
郭紹緊握著周皇後的手，眼神中滿是柔情。曾經衛子都，也會這樣安慰她。郭紹一直深愛著張嫣，可是他現在發覺，玉鳳其實更像自己的原配夫人。
兩人都是那樣的溫柔知性，善解人意。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都督你看本宮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周皇後感受到郭紹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主動轉移了話題。她提起裙子在郭紹身邊轉了一圈，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從月宮中下來的仙子。
郭紹一時之間看的失神了，這件西式的公主裙，讓郭紹有了那麼一種錯覺，他好像穿越回了現代。
美中不足，周玉鳳腳上那雙繡花鞋，實在是和這件衣服有些不太相稱。
“玉鳳，等我！”
郭紹轉過身，走進自己的臥房。周皇後好奇的跟了上去，隻見郭紹不斷在屋中翻找。
最終，她從一隻箱子裡翻出來一雙恨天高。
周皇後看著他手中的紫色高跟鞋，微微一怔。
這是什麼鞋子嗎？
郭紹把手上的高跟鞋遞給她：“玉鳳，把你腳上的繡花鞋脫了，換上這個。”
“你要我穿這個嗎？”
周皇後把高跟鞋拿在手裡仔細打量，這鞋的鞋跟估計足有七八厘米長，鞋身是流線型，鞋麵上鑲嵌著兩顆藍寶石，側麵還鑲嵌著一種類似瑪瑙的裝飾。
不得不說這鞋倒是確實漂亮，隻是周皇後怎麼看怎麼怪異遲遲不願換上。
“玉鳳！”
郭紹見周皇後遲遲不願行動，便主動挽著她坐下。
然後，郭紹將周皇後的一隻小腳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輕輕脫下她腳上的繡花鞋。
明代的繡花鞋不像清代那樣，清代流行纏足，女子的繡花鞋極小不說，鞋底還鑲著一塊類似馬蹄的東西，那種鞋也被稱為馬蹄鞋。
後世許多人喜歡清款的馬蹄鞋，但在郭紹眼裡，馬蹄鞋怎麼看著怎麼怪異，遠沒有這種明款的傳統繡花鞋漂亮。
脫下周皇後的繡花鞋，裡麵露出的是一雙裹著黑絲的獄卒，因為穿著絲襪，也看不到黑絲裡麵的風景。
說起來郭紹欣賞過不少玉人的獄卒，甚至還把玩過不少，唯獨沒看過周皇後的。
她似乎覺得將腳露出來很羞恥，幾乎不會讓郭紹去碰她的腳，郭紹猜想，也許是皇後娘娘的足弓不夠優美，所以她不願輕易示人。
不過到底是怎麼樣，等今天晚上看看就知道了。
郭紹小心翼翼的把高跟鞋給周皇後套上，鞋子是36碼的，倒是合適。
這年代的女性還不流行纏足，36碼的腳，已經堪稱嬌小。
要知道在史書上留名的田妃，她的獄卒也有35碼！
將一隻高跟鞋穿好以後，郭紹如法炮製的又將另一雙鞋給周後換上。
當她兩隻腳上都套上了高跟鞋，郭紹扶著她站起，因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周後走路有些不穩，不過旁邊有郭紹扶著，倒是不至於摔跤。
郭紹扶著她來到鏡子前，周皇後看著鏡中的自己，略微有些失神。
這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還是她嗎？
郭紹卻對此相當滿意。
這正是他想要的。
“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