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後見郭紹說的信誓旦旦,終於漸漸信了。
郭紹又趁機對他說:“玉鳳,我心裡隻有你,要是我騙你,就叫我……”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周後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說道:“都督給妾保證就好,不消起誓。”
周皇後甜蜜的倒在郭紹懷中。
郭紹內心暗暗鬆了一口氣,握草!這都能過關。
過了一小會,溫太醫到了。
溫太醫幫周後診了下脈,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休養,如果再動胎氣可能會出危險。
郭紹說道:“玉鳳,你回去好好調養身子,稍後我讓人給你送十萬兩銀子,你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就讓人去買,宮裡沒有,就讓人出去買。”
郭紹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遞給周皇後,誰有了這塊腰牌,都能在皇宮內外暢通無阻。
周皇後手裡拿著這塊腰牌,心裡止不住的喜悅,她居然是後宮之主,但無故也不能出宮,都督果真愛她,竟許她隨意出入宮廷。
剛才我居然還懷疑都督,哎,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都督妾回去了。”
周皇後在郭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才歡天喜地的走了。
溫太醫這會兒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呢。
郭紹來到他麵前,蹲下身子問:“剛才你都聽到了又看到了什麼?”
溫太醫人老成精,十分識趣的說道:“都督放心,卑職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郭紹很滿意,賞了他一百兩銀子讓溫實初走了。
溫實初走後,郭紹一屁股癱在凳子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今天可真jb懸,差點就玩脫了。
郭紹又看向地上那雙繡花鞋,今天就因為這雙鞋,差點害的玉鳳流產,沒想到玉鳳會這麼敏感,看來寶珠的事情,能瞞得儘量瞞。
周皇後要是知道寶珠也懷了孕,那還怎麼得了?
郭紹彎腰撿起地上那雙繡鞋,本想拿去丟掉,可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放進了櫃子裡。
關上櫃門,郭紹才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還答應了要迎娶樂安公主,這事要是讓玉鳳知道,該怎麼交代?
郭紹覺得一陣頭痛。
海王果然不是好做的。
……
遼東。
哲哲把手搭在脈枕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醫正在小心的為她診治。
過了很久以後,老太醫才把手收回,說道:“福晉,您的身體沒有大礙,隻不過是懷孕了而已。”
聽到懷孕兩個字以後,哲哲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自從北京回來,哲哲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來過月事,她生育過三個孩子,自然知道自己是懷孕了,可麻煩的是,皇太極還在病中根本沒寵幸過她,那這孩子的父親就隻能是那個討厭的人了。
一想起郭紹,哲哲就感覺生氣,那個男的也太討厭了,蹂躪了他那麼多天,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溫存,哲哲又覺得有些甜蜜,她有些懷念在北京時的生活。
“福晉,奴才給您開幾副安胎藥,您按時吃了就好。”
太醫行了個禮,就準備要出去。
哲哲叫住他,說道:“齊哈格,本宮懷孕的事情,你要爛在肚子裡,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齊哈格覺得奇怪,大福晉懷孕不是好事嗎?她為什麼不願意讓人知道?
哲哲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的話你沒聽見?”
“奴才遵命。”
雖然不理解,但齊哈格做了這麼多年太醫也知道,主子怎麼吩咐自己,自己就該怎麼做。
哲哲這才說道:“鶯兒,給齊哈格拿一百兩金子。”
鶯兒很快拿了一包沉甸甸的金子過來交給齊哈格。
齊哈格已經在後金當了十幾年禦醫,從努爾哈赤當大汗的時候,他就伺候努爾哈赤,但他從來沒有賺到過這麼多金子。
皇太極也賞過他黃金,最多的時候也就十兩,這一百兩金子,還是他這輩子頭一次掙到。
齊哈格歡天喜地的感謝哲哲。
哲哲卻對他說:“齊哈格,你要記住,一百兩金子不光拿著沉,砸在頭上也能砸死人。”
齊哈格心裡一驚知道這是哲哲在警告他,急忙保證道:“奴才謹記教誨。”
“去吧!”
“嗻。”
哲哲揉著眉心,覺得頭痛。
大汗那邊該怎麼交代?要是讓大汗知道她懷了彆人的兒子,那還怎麼得了?
要不吃副墮胎藥把孩子拿掉!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即逝。
哲哲已經三十七歲了,在古代這已經屬於高齡,如果吃墮胎藥的話,弄不好會一屍兩命。
哲哲還不想死。
權衡了一番利弊以後,哲哲走到梳妝鏡前戴上了自己的純金護甲,又給自己畫了一個妝,這才起身出門。
剛要出門,哲哲又坐回到椅子上,從梳妝盒裡取出一瓶藥粉,小心的灑在身上,然後把藥瓶蓋好,這才帶著婢女出門。
皇太極的寢宮。
服用了千年靈芝後的皇太極總算是醒了,但依舊是病怏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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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珠端著藥碗,小心翼翼的把湯藥喂給皇太極,怕藥太燙,海蘭珠還貼心的吹涼了才喂給皇太極。
皇太極感動的說:“蘭兒,你真貼心。”
海蘭珠笑了笑說:“都是妾應該做的。”
皇太極想起了福惠,說道:“這幾天怎麼沒把咱們的兒子帶過來?”
海蘭珠把藥碗放下,說道:“大汗還在病中,小孩子鬨,妾身怕福惠打擾大汗養病。”
皇太極剛想笑一笑就猛烈的咳嗽起來,海蘭珠急忙站起身,輕撫他的後背,為他理氣。
“不礙事!”皇太極強忍著咳嗽,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本汗其實挺喜歡福惠,以後你沒事就帶那孩子過來,看著咱們的兒子,我的病好的也能快些。”
海蘭珠應了聲是。
鼇拜從外麵走進來,行了個禮說:“大汗,代善貝勒、豪格阿哥等人在外麵求見。”
皇太極冷笑道:“這些人是各懷鬼胎。”
海蘭珠說了句:“妾身先走了。”
皇太極挽住海蘭珠,對鼇拜吩咐:“告訴他們,政務讓幾個貝勒協同處理,等本汗病好了再看。”
鼇拜應了一聲嗻,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海蘭珠疑惑道:“大汗,代善貝勒他們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您怎麼不見他們?”
皇太極說道:“蘭兒,朝廷的事情你不太清楚,本汗生病的這些時日,幾個貝勒逼著本汗冊立太子,說什麼國不能一日無主,豪哥更是上躥下跳,到處結黨,本汗還沒有死,這些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海蘭珠也說:“大汗春秋鼎盛,這些人要您立太子,這不是存心詛咒?”
皇太極又看向海蘭珠,抓著她的手說:“就算立太子,本汗也等著咱們的福惠。”
海蘭珠淺淺的笑了笑,沒說話。
要是放到以前,她心裡肯定會樂開了花,但現在她卻並沒有覺得快樂,甚至隱隱的還有一絲不安。
皇太極要是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還能容下這孩子嗎?
這時,哲哲來了。
皇太極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哲哲、海蘭珠、大玉兒幾個人分彆照料,見終於有人來換班,海蘭珠立即起身:“妾身先走了。”